唐七糖虽然觉得这小子胡说八道得很,但是自己早晚要走,再加上身上不方便,追着郦复打了几下,也懒得理他,拎了他耳朵拉到榻边说:“不许再胡说!还一辈子呢!你小子才几岁?懂什么一辈子?姐我都不懂一辈子的事,你还说上了!给我好好的练!”
“小七,你比我小,不能当我姐!我可以叫你妹妹!小七妹妹!”郦复觉得就算被唐七糖打,那也是乐趣,而且乐趣无穷,还开心的瞎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小?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岁呢!”
“呃……小七,我翻年正月里就十三岁了,难道还有比正月还大的?等我过了生辰,你就搬来我屋里住吧,你那房间太冷清了!”郦复心虚的偷偷摸了摸怀里的身契,说起谎来倒也滴水不漏。
“郦复!你要是再说这些,我立马就走!”
“好好好,我不说。我练习!”
两人闹了一阵,唐七糖被他胡说的心烦,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问他二皇子和那易容男子的事了,只罚他他继续在屋里练习,直到傍晚石绿回来的时候才收手。
石绿也十分高兴的把一天的售卖情况说了,三人都很高兴,乐呵呵的清点一遍账目,唐七糖又指点石绿几句,等回到自己的厢房睡觉,都已经快戌时了。
唐七糖洗漱了,闷头便睡,根本不知道今日勤学轩暗中被多双眼睛关注着。
是夜,皇宫皇子所的一处寝殿里,四皇子卫行之十分有兴致的听着黑衣人的禀报,越听,嘴角翘得越高。
“你是说,那女子不是个聋的?会讲话?”
“是,很会讲话。聋的?这个属下不知,实在没看不出来。”
“她真的打郦复了?”
“打了。打了好几回,下手不轻,不像个丫头的样子。”
“她还会掷骰子?”
“是。自称唐七糖师傅。”
“唐七糖?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继续说!不,从头再说一遍,细细说!”
“是!”
是夜,慎王府的银安殿里,慎王卫曦之面色凝重的听着黑蛟的禀报,越听,脸拉得越长。
“怎么回事?说清楚一些。”
“是。那人比属下去得稍晚几息,直接便伏在承恩公府勤学轩的主屋,熟门熟路,行动迅速,身手敏捷。属下不敢造次,便守在暗处等待。那人直伏了一天,直到聋女回房间安置才离开。属下不敢大意,暗中一路追随,那人直入宫中,还有腰牌!究竟属于宫中何人手下,属下便不敢再追了!”
“我知道了!你……没有聋女的别的讯息?”
“属下无法靠近,怕漏了行藏。暂时没有了。”
“去请卫方勉!到财神楼找我。”
“王爷,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