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样好吗？一开始就开放一部分的法决秘术给他们，虽然说这些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英灵殿之中那些英雄们失传的绝技，但是也有很多是你提供的，就一点都不心疼？”

“心疼？”

面对着诡狐的疑问，楚烈缓缓摇头，双目平静地看着下面的场景，看着年轻的精英沉浸在了精妙的招式之中，看着皓首苍颜的老者捧着竹简坐倒在地，嚎啕大哭，看着那精纯蕴养了一声的真气开始沸腾，开始如同火山一般撞破了那桎梏，冲天而起，他仿佛看到了那些老者的一生——

自小入山，诵经习武，如此一来就是数十载春秋，送走了秋日春雪，也送走了师傅师兄，更送走了自己的一世韶华，黑发转瞬已然花白，精力不在，而前路无光，数十年的孤寂与坚守，不过终究一把黄土，孤峰之巅嚎啕大哭，回首一生尽数虚无，却偏要道一声吾辈一生无悔。

看着那些老者，眼前似乎看到了那饮酒狂笑的老道，凡人之躯却有剑圣之威的前辈，楚烈嘴角轻轻勾起，开口道：

“世间一切都应该有代价，真经者唯有坚韧不拔之心可得，且不说只是一卷内容并没有涉及真正的核心，便是涉及核心又有什么……”

“过去只是没有这种能力，若是可以，我愿意这天下万界之中，人人都能仗剑纵横，长空之下当有群雄遍地，豪杰蜂拥。”

“我愿诸天万界，大道不绝，愿这天下，人人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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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仙宫外遣弟子！（33）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公平也残忍的力量，无论是谁，无论在哪里，它都一视同仁，平静地向前流淌——

区区一炷香的时间，顷刻间就已然结束，包括张星尘，埃莉卡在内的所有人只感觉眼前一花，转眼之间，那座清寒锋锐的大殿，金色文字流转不定的石碑就在眼前消失不见，就像是美好的梦境总是在即将攀升至那喜悦的巅峰时候破碎一样，迎接了他们的也只剩下了那洁白无暇的空间。

张星尘的双眸之中还有着几分茫然，他的意识依旧还沉醉在《蕴星决》那大道至简的法决要义之中不曾彻底苏醒，只是右手却依旧下意识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竹简，不止是他一个人是这样的反应，这里一百多名超凡者，无论年纪如何，是否德高望重还是说童稚未去，都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法决——

问道之人，应当循道而行。

朝闻道，夕死可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