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呼吸……”

“什么?!”

乔安娜的瞳孔骤然收缩，而在同时，震惊于眼前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耳边传来的那种悠长而巨大的呼吸声，外界的寒霜开始涌动，伴随着那悠长的呼吸声音不住地涌动，仿佛是汪洋一样朝着四面八方倾泻过去，灼热的火焰大地被冰冷的雪原占据，天空之中的烈阳被堆积的厚重黑云遮挡，偏偏泛着黑色的雪花缓缓地飞舞而下。

在上一秒钟，这里还是一副烈焰地狱般的场景，但是下一秒的此刻就已经变成了一片冰寒，而这天地的巨大变化竟然只不过是因为一位强者的呼吸？

“这……该死的，这是在讲神话故事吗？”

“这可……一点都不有趣……”

乔安娜咬了咬牙，脸上依旧在轻笑，只是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北欧守门人一系的女骑士一直以来所展现出的那种心境已经不再稳固，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以言语难以形容的声音开始在天地之中低沉地响起，浩大，苍茫，就仿佛是眼前的这一整片大地，这沉闷的苍穹，这一座座的冰山，一片片飘落的雪花在一起同时缓慢开口，带着震撼人心的沧桑和厚重：

“是谁，是谁在打扰吾的沉眠……”

告死牧师恭敬地俯身致意，那张温和的面庞之上现在满是恭敬和臣服，回应道：

“是我，里奇·柯勒律治。”

“您命令的执行者，您手中沾满了鲜血和毒药的利刃，您最为忠实的仆人，谨在此回应您的声音。”

“……里奇……我记得……”

那沧桑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再度缓缓响起：“看起来，十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你的声音似乎应该更加清亮一些……不过时间总是这样的残忍而无情，我们要忍受记忆的缺失，最终只有那些值得铭记永生的事情还存在，而你们，你们将如同冬日严寒之中的落叶，在时间之下无力的枯萎腐烂。”

“只是，死亡如新，而冰霜，依旧如故。”

“让他们，下来吧……”

“是，谨遵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