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伴随着从脖颈处冲起的鲜血,一颗狰狞的狼首坠地,那高大的无首身躯呆呆立了数息时间,随即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手中依旧闪烁着的符文落在地上,依旧有怒吼声在响起。
“到底怎么回事,来了多少人,是不是那帮混蛋!”
“你给老子回话!”
“要不然老子剁了你!”
“不用麻烦你了。”
就在此时,轻佻的声音突地响起,一只满是血腥味道的手掌拈起了那符文石,精悍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轻佻地回答:“我已经帮你剁了,不用感激我们。”
“这是回礼,而且只是一部分。”
“你……”
咔嚓!
还不等那一边的怒吼声音传递过来,这名浑身洋溢着杀气的男人就手掌用力,将那快价值不菲的符文石捏得粉碎,散发着蓝色光晕的粉末从指缝间倾泻而下,深深呼出了一口浊气,这名男人看着那一人一枪伫立于门口的挺拔身影,目中闪过了一丝惊骇与浓郁的钦佩之色——
一个月,已经足足一个月了!
本以为是壮烈的死亡,但是这一个月的时间中他们非但没有死,还成功地斩杀了不知道多少个狼人,将力竭被擒的同胞们一个个地救出来,身后的战友从数十名到现在逼近五百骑,身在敌军腹地,却主动出击,这样的行动从最初的激动,骇然,到现在已经是极为平淡而坦然的寻常。
一击即走,远遁远方,取了食物补给,随即毫不留恋直接离去,到现在从不曾被追到过一次,因为他们即便是在寻常的时候,都是以临战的模式前行着……
以《兵》之力。
五百人的气息,永远一体,同进同退,以种种他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阵型前行着,一向沉默冷然的楚烈在那个时候突然变得极为严苛,可以说是严苛到了残酷的程度,但是当第一次,那所谓‘鹤翼绞杀阵’以精准而冷酷的姿态极为强势地呈现在了这些有些不情愿的战士眼前时,所有的战士都疯狂了,再不需要楚烈的催促,他们平日里就强行逼迫着自己以这种阵型的模式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