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想要任性一次。
可是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自由的人。
他不能任性,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更没有资格让对方舍弃原有身份和他在一起,她不会愿意,并且,这也很自私。
如果对她说那些话,甚至要做那样清洗自己的事情,一定会愤怒和感到耻辱吧。
傅凝雪从衣柜里挑选了一件平时不怎么在学校穿的及膝裙,淡淡柠檬黄的颜色,外面罩了一件白色防晒衫,穿着白色的平底凉鞋,因为穿了裙子的缘故,不方便骑车去学校,傅凝雪坐1路公交车慢悠悠到一高,哼着歌下车。
白天没有看到海知岳,到了晚上,下了晚自习,傅凝雪第一次觉得晚自习的时间如此漫长,要知道从前她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与相熟的同学打了招呼,傅凝雪来到操场的台阶处,在老位置上坐着等和她约好的海知岳。
6月份的天气就算是夜晚也闷热的让人想快点进入到有凉气的房间吃一口冰镇西瓜。
微有薄汗的傅凝雪坐在台阶上,拿着一把几块钱买的折扇扇着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凝雪忍不住给海知岳发信息,问他在哪里,她已经到了。
又这样过了五分钟,傅凝雪才看到姗姗来迟的海知岳。
黑暗中,傅凝雪看不到海知岳的脸,她笑着抱怨道:“怎么这么久?”不过因为这是海知岳第一次迟到,傅凝雪并没有真的生气。
海知岳语气顿了顿说:“刚刚老师找我有事情,晚出来了几分钟。”
“原来如此,好了,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今天傅凝雪没骑车,已经和相熟的同学约好一起回家,不然一个人有点不安全,这地方挺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