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霁祺拉开了肩头的衣衫,沐奕言一看,脓血已经处理过了,只是那伤口越发大了,也没包扎,看起来还是那样狰狞。
她又气又急:“他们怎么还没替你疗伤吗?”
袁霁祺满不在乎地道:“他们把那烂掉的腐肉刮掉了,所以看起来有点可怕,过两天就好,我不让他们包,我想在这里留个疤,越大越好,以后瞧不见陛下,就看这个疤过过瘾也好。”
沐奕言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半晌才道:“疯子。”
“陛下这辈子最想去的是哪里?”袁霁祺岔开了话题,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朕……朕很想去看看雪山,”沐奕言脱口而出,“我从来没见过,听说巍峨壮观,美得令人窒息。”
袁霁祺点了点头:“那我先替陛下去瞧瞧,雪山上有雪貂,我帮你捉几只来,做件貂皮大衣。”
沐奕言摇头道:“不必了,宫里裘衣多得很。”
袁霁祺脸上的浅笑渐渐消失了:“陛下,听说雪山上随时可能雪崩,还会冻死、窒息,我这样打来的雪貂,你忍心不要吗?”
沐奕言气得不打一处来:“我有说要爬到雪山上去打雪貂吗?远远地欣赏一下就好,非得弄得这么血腥、这么危险做什么?你有几条命?”
袁霁祺怔了一下:“陛下这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