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恒衍的脸色稍霁:“不,是臣大意了,臣早就觉得那袁骥有问题,却没有去细查,臣有失察之罪,恳请陛下责罚军棍。”
沐奕言哪里肯依:“胡说,你乃三军主帅,打什么军棍,简直是笑话,好了好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臣?”沐恒衍冷冷地道,“既然陛下不肯,臣就自作主张,就领五下军棍,还请裴蔺兄行刑。”
说着,他便站了起来,一脚踢过一根长凳,让手下人拿上来一根刑棍,交到了裴蔺的手中。
裴蔺满脸苦笑:“这……恒衍兄,你这是何苦呢,陛下她……”
沐奕言恼了:“恒衍,你这意思是不是朕也要领罚?是朕误信人言,引狼入室。”
“陛下是该罚,不过却不是这种罚法,”沐恒衍意味深长地朝着她瞥了一眼,大步走到长凳上趴好,大喝一声,“来吧,不领这军棍,臣日夜难安。”
裴蔺手中刑杖一提,钦佩地道:“恒衍兄严以律已,小弟佩服,既然如此,陛下就成全了恒衍兄吧。”
沐奕言还没来得及说话,裴蔺便一个箭步走到沐恒衍跟前,抡起了刑棍朝着沐恒衍的双臀打了下去,只听到“扑”的一声闷响,沐恒衍忍不住抓紧了凳脚。
沐奕言的心顿时被人重重地击打了一拳,整个人都被布袋子闷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扑”的第二声闷响,沐恒衍的双腿颤了颤,脸色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