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霆祺怒气冲冲地走了,临走前盯着沐奕言撂下一句狠话:“好自为之。”
袁霁祺的左手伤口深可见骨,这一抓他拼尽全力,钟大夫摇头叹息着,说是不知道会不会伤到筋骨,只能等伤好后再观察。
整个慕言轩从院子到大厅,满地狼藉,几个仆从满面惊惶地收拾了好一会儿。
沐奕言一直一言不发地站在大厅的角落,鼻翼间都是那股浓浓的血腥味道,看着钟大夫替袁霁祺包扎伤口。
看到袁霁祺这狼狈的模样,她应该高兴才对,可现在她心中那莫名的难受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正中她的下怀吗?最好他们兄弟相残,邠国大乱,这样沐恒衍才会有可趁之机。
袁霁祺冲着她招了招手,她茫然四顾,终于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抚剑一下子便哭出声来:“公子……公子你太狠心了!”
袁霁祺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复杂,良久,才低叹了一声道:“是我错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道:“抚剑,虚惊一场,今晚备一桌酒菜,我和陛下好好喝一盅压惊。”
沐奕言怔了一下,冷冷地道:“我不想和你一起喝酒。”
袁霁祺凝视着她,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是吗?那厨房里的人留着又有何用?统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