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就是这样,讲究的就是派头,怪癖多着呢。”
“要说怪癖,这说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啊,城西那头有个大官,就喜欢吃鸡皮,鸡肉都扔给下面的人吃。”
“吃鸡皮算啥,这葛大户喜欢吃的东西你们想得到不?大闸蟹里头那个鳃一样的东西他吮得欢。”
“我老家有个老爷,银子多得堆满山,可他就是不花,每天穿着破衣服躲在库房里摸银子,这不是有病吗?”
“还有李家那位独苗,就喜欢反串着演旦角,往死里打都没用,他娘都哭晕过好几回了。”
……
茶客们的话闸一打开便没了关门的了,那年轻人一手掐了一个小笼包,一边笑一边听,间或插上几句嘴,倒也快活,听着听着,他的眼神僵了一下,那小笼包咬了一半,汁水溅了出来,烫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这癖好,有个人最惊世骇俗,你们猜是谁?”一个年长的捋着胡子道。
“谁?”好几个人齐声问道。
年长的指了指上面,一脸的暧昧:“到底是万人之上的,旁的人可都没法比啊。”
几个听得都一脸的了然,各自点头:“听说这位不爱红妆爱须眉,后宫之中都是各式各样的美男子。”
“这可还是小事,听说这位厉害得很,但凡朝中长得有点姿色的,都被他收入帐下,成了入幕之宾。”
好几个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