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萧翊时打断了她的话,“朕给了你太多机会,朕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只要你肯对朕坦诚以待,朕都不会怪你,更会不遗余力帮你,可你呢?两面三刀,背主求荣,要置朕于死地,乔梓,你太狠了——”
他的语声骤然发颤,顿住了话语,一手覆在了乔梓的心口,五指如钩:“你这里……是空的吧?”
“我没有,”乔梓低低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背叛陛下,我从来没有要置陛下于死地。”
萧翊时轻笑了起来,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是吗?就算到了最后,朕都想给你一次机会,朕说朕不想去牡丹花会,可你呢?”
他模仿着当时乔梓的口吻,语意讥讽。
“陛下不去,奴才也不去了。”
“陛下不开心,哪有奴才自己一个人去玩的道理。”
学着学着他便仰天大笑了起来:“好一个忠心的小乔子,朕算是开了眼界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乔梓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喃喃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那日用符咒掩饰密信开始,萧锴就一直留意你的一举一动,”萧翊时一字一句地道,“你传递内宫消息,隐瞒身份,谋划弑君,其罪当诛。”
乔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心中一片冰凉。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她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拙劣地扮演着被人看穿的戏码,所有的宠信,所有的厚爱,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