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逐渐接触中和叶迎之的有意追求示好下,迟筵很快就动了心,就像中了蛊一样昏头昏脑地陷了进去,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做对方的伴侣。
两人在一起之后迟筵也曾向叶迎之感慨,两人生活工作甚至去个咖啡店都能遇上实在是太巧了。叶迎之则腆着脸搂着他说这一切都是缘分,并解释说是相中他当初住的那套房的时候顺手就把隔壁房一起买了,都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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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云收雨歇之后迟筵只大约睡了一个小时,并且其间一直没有睡实,就是在叶迎之怀里窝着养神,因而叶迎之轻轻放开他掀起被子起床时他马上就察觉到了。
卫生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迟筵更加睡不着,索性直接下了地,光着脚走进卫生间从后面抱住正在洗脸的叶迎之,隔着衬衫亲吻他的脊椎骨。
叶迎之擦脸的手一顿,放下毛巾直接伸手在自己腹部按住迟筵两只手:“怎么这么能捣乱?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视线再往下,发现迟筵连鞋都没穿,白生生的脚直接踩在卫生间光滑冰凉的米色瓷砖之上,身上也没好好穿衣服,只披了一件白衬衫,没系扣子,而且衬衫显而易见得不合尺寸,明显不是他自己的。这幅样子就跑过来缠着自己,叶迎之按住他的手顿时紧了紧,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叶迎之数落他的时候迟筵还不当回事,自顾自地一下下小小亲着爱人完美有力的脊骨,但在叶迎之哼出声的时候却有些心虚害怕,知道是不穿鞋跑出来被发现了。想起上次不穿鞋在家里乱跑被叶迎之罚的事,迟筵缩了缩手,试图把双手从叶迎之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然后赶紧跑掉。
他使了点儿劲儿,却没挣动,反而被叶迎之转过身抱了起来抱回到床上。叶迎之把他扔上去,自己却转身离开,从卫生间里拿了一条温毛巾出来,扣着迟筵小腿给他一点一点细致地擦脚。觉得擦得差不多了之后便把毛巾随手扔在一边,也跟着压了下来,用幽深的黑色眼睛瞧着他:“今天怎么回事?嗯?非得折腾不想让我去工作是不是?想拉着我陪你在家腻歪是不是?”
“诚心要我罚你?上次被罚舒服得上瘾了是不是?”他每说一句,眼底的颜色就暗一分。说到最后他低下头轻轻咬了下迟筵露在外面的锁骨,低声道:“……是不是就喜欢我弄你?”
“我没有。”迟筵偏过了头不去看他,用手轻轻推他的手臂,“叶迎之你放开我,我也该起床准备上班了,要迟到了。”
叶迎之直起身子回过头看了看墙上的挂表,按着迟筵道:“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你才睡了多长时间?老实待着,今天请假吧。”
迟筵没答应也没反对,却突然看向叶迎之道:“迎之,今天早晨我快睡着的时候,你为什么趴在我胸口问我疼不疼?”
“可能是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而且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迟筵道。不止一次,在他和爱人相拥而眠的时候,那些昏暗的夜晚在他们的床上,叶迎之总会那样搂着他贴近他的心口,小声呢喃着,问他疼不疼。他心中一直有些感到奇怪,却因为过于细小而始终没有特意提出来问过叶迎之。
叶迎之突然看着他弯着眼笑了:“……看你都肿了,怕你痛啊。”
“胡说。”迟筵涨红了脸,没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但心中还有些微的疑惑。如果真的是叶迎之后来所说的那个答案,虽然有些羞耻,但他们之间更羞耻的话也说过,叶迎之为什么不在他清醒的时候直接问他,那个时候他都意识昏迷了,又怎么能给出答案。况且,迎之他第一次为什么要用“你听错了”这种理由搪塞过去?
这些不合理之处只在迟筵心中一闪而过,两人的话题很快就被叶迎之引向了别的方向。
第二天是周六,晚上吃过饭两人就靠坐在一起看电影,进行到片尾的时候叶迎之突然把迟筵抱到自己腿上,轻轻舔着他后颈,时不时用牙叼起那块软肉放在齿间磨一磨,再含一含吮一吮。
迟筵也不知道他老爱咬自己脖子肉是什么毛病,但还觉得被弄得酥酥麻麻的挺舒服的,而且这种亲昵让他从心底觉得暖暖的,很喜欢,就总由着叶迎之,有时候还会特别配合得主动把脖颈送到对方那里。
或者说他喜欢叶迎之这个人,所以无论叶迎之干什么,对他做什么他都喜欢。
叶迎之咬着迟筵后颈磨了半天,放片尾曲的时候才用舌尖推着慢慢放了出来,似是不经意般开口道:“昨天晚上到底梦见什么了,怕成那样。”
迟筵迟疑了一下,没说话,身子却向叶迎之的方向更靠了靠,缩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