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谷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连连否认:“笑话,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一个小小的手术?我这就去睡。”
看着宁谷走进他的卧室,苏夙有些好笑,过了一会儿,她跟了进去,见宁谷半靠在靠垫上,神情有些迷惘。
她跟着钻进了宁谷的被窝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声问:“在愁什么?能告诉我吗?”
宁谷犹豫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闷:“苏苏,要是这腿治不好怎么办?要是我一辈子都是个瘸子了,你会不会有一天嫌弃我?”
苏夙吃吃地笑了,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伤腿说:“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就在旁边陪着你,看着它一点点好起来。”她停顿了片刻,声音轻柔得如羽毛般划过宁谷的耳膜,“就算有个万一,以后,我就是你的另一条腿,两个人一双腿,也挺好。”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也是这世界上最坚定的表白,宁谷心中的顾虑就好像泡沫一般被挤到了空气中,渐渐破裂,渐渐消失了。
困意袭来,苏夙也懒得再去自己房间了,靠在宁谷的怀里便沉沉睡去。
两个人抱着睡在一起仿佛特别得香,一觉醒来看看窗外,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里射了进来,这么多日子都是九点钟上班,苏夙立刻惊醒,挣扎着想要脱离宁谷的怀抱,却换来宁谷的一声闷哼。
苏夙以为碰到了他的伤腿,立刻停止了动作,不安地说:“怎么了?哪里痛,我帮你揉揉。”说着,她探手往下摸去。
宁谷一下子便抓住了她的手,凑到她的耳后,声音喑哑:“别揉,我怕我忍不住。”
身后仿佛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她顿时明白了过来,全身的血往上涌,满脸通红,浑身僵硬着,再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