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人是带过去了,亦有几个书生结伴而行,经过重重关卡进了皇宫的外围,又是一轮查核的,他们都是几年前榜上有名的儒生,却迟迟不得重用,没有让皇城侍卫另眼相看的官位,又没有叫得出名号的姓氏,这搜身就更费时了。
“陛下把我们召去御书房到底所为何事?”待搜完了,由个眉目淡得让人一看就忘的小宦官带路,一路沉默,终於,最藏不住话的苏知廉开口,小宦官瞥他一眼。
“自然有陛下的意思吧,皇上的想法,不是我们能够猜度的。”
儒生互相惺惺相惜,平素也是一起吟诗作对的,这会家里稍微环境好些,心眼也比较多的允义淡淡应道,看似驳了苏知廉的话,实际却是暗暗提点他,让他别在这里乱说话,后者噤声——就算没有友人的提醒,他也说不出话来了。
转过细长小巷,深宫高墙,即使是在正午,依然有一道长长的阴影笼罩下来。
长宁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云集,可那建筑的气派,当真是差远了。
软皮靴踩在平整的地上,无声无息,像几滴水融进了深海,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当真是小人物啊……想起中举时的风光,也不过是人生的一个小节而已,三人深呼吸,浑身傲气被压迫得可怜巴巴的。
待会,就能见到新帝了……
“宝儿,你这穿的什么衣服!”
‘新帝’瞪大了眼睛,把宗卷一放,不依了:“怎么可以穿得这么好看?”
“有么?”喜宝不以为意:“跟皇后请安,得庄重点,你平常不也让我多戴戴你送的饰品吗?”
宁昭走近,拉起她的长袖瞅瞅,又瞅瞅她的抹胸因着包裹着柔软而鼓起浑圆的弧度,醋得不得了,念叨着:“那怎么能一样,这次是见外男、外男!怎能让他们瞧了去,不行,朕不许。”他叨了一堆话,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指腹在她唇上一抹:“你还涂胭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