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秋哼哼鼻子:“说不定她生了孩子之后脾气变坏了吧,我娘亲刚生下妹妹时脾气也坏,动不动就掉眼泪。”
庄瑜拍了拍她的头,把妆奁上的一枝银簪插︱入云发间,睁大眼睛对着铜镜端详了一会:“好看吗?”
“娘娘当然是最美的!”
“就你会说。”庄瑜笑了:“别好奇了,我告诉你吧,就是林良媛死了,对萧良媛来说都没有好处,她有儿子,又有宠爱,跟个新人争什么?要说漂亮,能比魏氏漂亮么?那几个都是来生孩子的,我看殿下都不大喜欢她们。”
“但是对林良媛来说,她却是开罪了萧良媛,又在殿下那里记了个不好的印象,怕是恨死她了!”
盈秋恍然大悟:“那也不用拿自己的安全来闹吧?”
“谁知道呢。”
庄瑜唏嘘:“一下子想不过去,就做了,大概也没考虑到后果,萧良媛却是厉害,居然把她救了上来,这事上报到坤宁宫,我猜也是息事宁人了……难为魏氏白高兴了,刚才我与她去看林良媛时,她都快忍不住笑。”
的确,魏氏不止是高兴,连饭也多吃了一碗,照例等到了晚上,等来了‘太子今晚在西暖阁就寝’的消息时,她没像往常一样挂下脸,反而冷笑一声,卸妆睡觉。
翌日,庄瑜、林安安和喜宝都被传召至坤宁宫。
传召的旨意在两人同床的早上传来,换衣服换到一半的宁昭差点踩着自己的袍角,扑个狗吃翔,喜宝拉了他一把之后,打赏了来传话的太监,待他离开之后,她才打趣他:“又不是你被传召,需要吓成这样子么?”
“哎。”宁昭叹口气:“自从我把玉儿抱过来之后,母后对我特别严厉,虽然自从父皇把我立做太子之后,她就管不着我什么了,但每次请安都有种……被步步进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