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盈不屑地呶呶嘴,庄瑜心里却不大好受,这时,床上的宁昭翻了个身,挣紮着要起来了,她连忙把丫鬟赶了出去,新婚第一天,决意要一人侍候好夫君更衣,一尽发妻的责任。
宁昭睁开眼睛时,头都是昏昏沉沉的。
他喜好杯中物,酒量却是一般,平日为了准时起床上课,都是一杯起两杯止的,昨夜欢庆,他大条道理能大喝特喝,每一杯都是琼浆玉液,这时,本来觉着艳俗的红被窝也顺眼起来了,他翻滚了一下,更是对这暖洋洋的红被浪恋恋不舍。
“殿下,您起来了?”
庄瑜屈膝候在床边,端是极谦卑的模样。
“嗯。”
宁昭心想,你能不提醒孤这么残忍的事实不?
他忍痛下床,整个过程都是迷迷糊糊的,在庄瑜的服侍之下完成,换上华服,腰间的荷包有些扎眼的陌生,不等他发问,她就羞涩地低声说:“这是臣妾出嫁前绣好的,擅自挂了上去,如果绣得不好看,臣妾取下来就是……”
“无妨。”
庄瑜闻言忍不住满心的喜悦,浅浅微笑从美好的唇形中漾起,她低声谢恩。
她最爱女红,这荷包上的牡丹也是绣得活灵活现的,细节处亦绣得很是精细,通身的华贵气派,喜庆又粉嫩的红配粉,让宁昭一再以指腹摩挲荷包表面,不知道宝妹妹爱不爱这种女人们的玩意儿,平日总见她朴素得像个丫鬟,到了这东宫,他定要给她高贵的穿着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