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辉：……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那个大魔头变得，目的就是为了来击溃我们的气势。”

董小辉愤愤开口，他一直不明白秋凉为什么会如此自信，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阿凉是把那压制大魔头的力量当做了自己这一边的战力。

只是恐怕连他都没想到，这个力量竟然一上来就冷嘲热讽。难道是因为不满两人迎敌而上？可问题是，就算他们四处躲藏，难道那大魔头就会放过他们？苟且求活岂是修真者所为？

对方没有再开口说话，而秋凉和董小辉已经感受到那股逐渐狂暴起来的能量，帼帼和祥祥叼着花生和盛站在他们身后，不停发出色厉内荏的惊恐吼声，这也就是它们都开始修妖了，不然在这股能量的影响下，大概早就吓得疯狂逃窜。

秋凉深吸一口气，和董小辉对视一眼，拳头缓缓握紧又松开，默默做好了战斗准备。

“要么就全都活着，只是你俩最终要绝情反目；要么就一起死。选哪一条路？”

“喂！不带你这样的，身为正道前辈，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头给我们泄气，你该不会真是和那大魔头一伙的吧？”

秋凉大怒，却听那声音平静道：“我们若是一伙的，你俩早就灰飞烟灭。相信我，不要说腐穹，就算是我，杀死你们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我知道你们身上有裂云丹，那又如何？就算全服下去，能让你境界升到渡劫期吗？不到渡劫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战斗，只有单方面的简单扑杀，或者是虐杀而已。”

“那就一起死。”董小辉抓紧秋凉的一只手，看向碧蓝苍穹，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起死吗？”

声音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痴儿，痴儿，如今青春年少，便将风月之情看的比什么都重，却不知那不过是火焰罢了，充其量能烧几年？一年？年？十年？给你们百年甚至千年又如何？哪还有什么情啊爱啊的，剩下的不过是心如止水，甚至像你们这种，一个性子骄傲一个性情倔强，到最后便是反目成仇也未可知。比起那逍遥万世的成仙路，大自在，这点情爱又算得了什么呢？分开以后，碰上哪个看对眼的，便双修几日，提高修为；厌了腻了，各自分开，再等下一回情缘。如此游戏仙界甚至是更高的其它世界，不比这些风月之情重要？”

“少他妈废话。”秋凉一挥手：“一看你就是没有过真正的爱情，还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说教。风月之情？屁，那能叫爱情吗？爱情是什么？有小辉在，我们在一起，秒钟也是幸福的；没有他，就是独活万年，求得了成仙大道，又和行尸走肉何异？”

“哈哈哈……”

那声音忽然疯狂大笑起来，接着忽地收起笑声，淡淡道：“我不知道爱情？你这黄毛小儿才活了几年？竟敢说我不知道爱情？罢了，和你们说什么？红尘尚未看破，可不就愿意困在这情爱牢笼中，也好，趁着这份心意未灭，携手赴死，终究也是个归宿。于我看来，自是愚蠢无比；可于你们，未尝就不是心满意足，死得其所。也罢，便如此吧。”

话音落，只听“噗”的一声轻响，秋凉和董小辉尚未警觉，忽然就见远处一道黑色烟尘滚滚而来，未到近前，倏忽变了方向，直上苍穹。接着漫天乌云飞卷，恰是两人最熟悉地邪气翻腾景象。

这一切用电光石火来形容也觉太慢，随着黑色烟尘越来越粗大，半空中翻涌的邪气也越发壮大，终于，曾经壁垒分明，牢牢压制着它的那一道界限逐渐被黑云浸润，终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