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有点尴尬地扭过脑袋,少年清了清嗓子,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有注意到,就算是大半个身子都藏在了黑暗之中,提图斯那双绿色的双眸中依旧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他们沉默地俩站在图书馆中,彼此保持着令人恐惧的礼貌与冷漠。
但是谁也没有走开。
被那束平静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骆佳白拽紧手里的书,男人的第七感告诉他,再不快点闪人保准会出事——比如在空无一人的图书馆(老头不算)被联邦的上将暴揍一顿什么的。
就在他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忽然站在阴暗中的高大男人发出了一声……很奇怪的、似乎是充满了嘲讽的嗤笑。椅子滑过青砖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重物轻轻落在木质物体上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声,骆佳白抬头一看,只看见那个男人动作敏捷地一屁股坐上了那个几乎可以算作古董的桌子上,及膝的黑色军靴懒散地搭在桌子旁的椅子靠背上。
他屈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艾里斯,你真的失忆了?”
微曲的指节悬在半空,骆佳白一愣,将有些魔怔的目光从他的指尖上收回来,他眨了眨眼,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个新的姓氏,正想回答什么,忽然下巴传来疼痛,提图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伸出手捏住了少年尖细的下颚,并有些粗鲁地往上扳了扳。
“不用回答了,你倒还是以前那副样子,什么情绪都直白地写在脸上。”提图斯显得有些兴趣缺缺地松开他,“也是,要不是失忆,你哪有胆子光天化日的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
……为什么没有?这三年里咱们在联邦和帝国的大大小小战役里碰上就掐难道是人家在造谣?
“那是因为隔了一层机甲,厚重的金属遮住了你心虚的脸。”仿佛知道骆佳白在想什么似的,提图斯满脸不屑,“如果不是老子念在旧情放你一条生路,你早被灭的渣都不剩了。”
骆佳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火大= =。
本着不反击不幸福的基本道理,骆佳白冷声强调说:“你太自信了,希尔普上将。”
提图斯卷起唇角:“我太自信?你那个蠢得要死性格也是一塌糊涂的机甲都是我改装的,它哪里有什么弱点我会不知道?”
这…………信息量有点大。
骆佳白不说话了,现在他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