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面前聚集的是十个目前就连领带都还端正地系在脖子上的少年。
但是骆佳白觉得,不久的将来他们将会和自己一样。
于是考验男性尊严的时候到了。周围的人纷纷脱下最后的遮羞布,面红耳赤却英勇地开始当众遛鸟——大家都显得很纯情,介于谁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当然,这种事一辈子遇见一次就够了。
“……”骆佳白动作慢吞吞地脱下内裤,温润的黑色双眸淡定地环视一周,脑中却热情地炸开了锅。
本命年那位的好白,小仙鹤啊有没有,嘻嘻嘻= =!学生会干部的……哟,这个好大( ⊙ o ⊙)。咦,等等!旁边这位仁兄的不知道有没有我的大拇指粗?……哎呀,那个没割包皮,还是割掉比较卫生嘛,怕疼是不好的亲。( ̄▽ ̄”)
从大家表面温润如玉含笑不语,余光却异常闪烁的神情来看,骆佳白知道,在默默搞攀比的绝对不止自己一个。
低头看了看自家小鸟,干净,整洁,形状美观大方,尺寸适中。
少年们,还满意你们所看见的吗?
骆佳白陷入了一种类似于崩溃中的得意洋洋状态。
在周围聚集了大概又二十来人后,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喊了声“报告”,众人乱哄哄地挺着鸟笑成一锅粥,这才总算终于放松了些。军医姐姐听到报告声也不看资料了,转过头看到一堆子脱得白花花得闪眼的少年,看上去非常满意,于是她露出了今天出现之后第一个微笑。
“围着这里跑十圈。”军医姐姐说。
这里=体育场=半径五百米圆圈跑道。
十圈就是一万米。
在小杰小雯赖床不听话起晚的情况下,骆佳白早上有时候会被迫追公交车追个两三站。所以打着赤脚跑个万来米还不至于趴下。但是有的男生就比较水了,刚开始大家还抱团跑成一堆,第五圈刚开始,就渐渐有人落下,到第六圈半的时候,第一个男生宣布退场。
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该知道,他的体检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军医姐姐在改名男生红着眼眶穿内裤的时候,打了个呵欠:“哭个蛋,明年再来。”
男生提起内裤动作一僵虎躯一震,就像要把自己脖子弄断似地那么用力,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