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有妖怪,说要捉妖,可如同来时骤然,去时也匆忙,道士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般。
胖瘦婢女心里忍不住好奇,还去外头打听了那外院的小管事如何了,却听人说那小管事给道士做了法,已经没有事情了,还说自己那天可能是没睡好,犯了糊涂。
而全府上下原本流传甚广的那能化作少年的妖物的模样,也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没有人想得起来了,能记得的只是他和普通人一样,一双眼睛一只鼻子,剩下的两只耳朵也一张嘴也没有多少过人之处。
不过这到底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起码对于当晚的萧绥来说,他实在是一点儿也不关心。
冬早对于自己的人形十分新奇,单独在卧房里面的时候仗着卧房里的暖意融融,不穿衣服晃晃荡荡,还要萧绥让人拿铜镜给他照镜子。
萧绥给他晃荡的口干舌燥,想让冬早穿件衣服,却给冬早嫌弃的很。
“不要穿衣服,”少年皱眉,软绵绵的抱怨,“穿衣服不舒服的。”
“不穿会冻坏。”萧绥手心都发热起来,他尽量不用正眼看冬早,而给他披上自己的外袍,又让冬早自己穿鞋。
冬早衣襟大敞的坐在软榻上,盯着鞋子瞧了一会儿,瓮声瓮气的道,“不会穿呀。”
萧绥没办法,便半跪下去捏住冬早一只肉嘟嘟的脚丫子亲自给他穿鞋。
冬早哈哈大笑的觉得痒,挣扎间十分新奇的哎呦了一声,指着自己的下体道,“这里也有一条肉虫子,比你的小很多啊。”
少年纯粹讨论肉虫尺寸的问题,连着语气都是纯洁无邪念的,在萧绥听来却全然是撩火的语句。
他深吸一口气,飞快的将冬早的两只脚都穿上鞋子,而后借口去书房有事情要忙,将冬早一个人留在了房里头。
等入夜的时候,冬早起初半点儿没有让他为难,自己解决了各种睡前的例行事务以后,便乖乖的坐在床上的软垫等他,萧绥在软榻上本来想看点书以先躲过少年形状的冬早,见状也稍稍放了心。
在冬早第三次招呼他,“阿绥,过来睡觉嘛。”的声音以后,他也起身走过去。
屋里依旧暖如初夏,萧绥穿着里衣躺在床上,小胖鸟就窝在他的颈窝处,隔一会儿动一下,隔一会儿又动一下。
“不睡吗?”萧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