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和叶安平说的这些隔阂极远。
“学不来杀手,能学些打斗功夫的,做了叶家护卫,学功夫也不行的,各择其长吧,伙计帐房,再不济,就是长随仆妇,叶家多的是用人的地方。
安济叶家做药材生意,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六代了,能一代代延续下来,是因为我们叶家不种恶因。”
叶安平凭着自己的理解,解释道。
“湛泸是怎么死的?”李桑柔没理会叶安平的解释,直接问道。
“从头说起?”叶安平沉默片刻,看着李桑柔道。
李桑柔点头,拿了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十九年前。”
叶安平刚说了句十九年前,话顿了顿,片刻,叹了口气。
“还是从更早说起吧。
我有个表妹,姓左,小名柔娘。”
叶安平的喉咙哽住,好一会儿,才慢慢吐了口气,接着道:
“我比柔娘大五岁,我十三岁那年,就立志此生非柔娘不娶,柔娘待我,也是如此。
二十五年前,我刚刚开始接手药材采买这一块。
药材行当,懂药识药第一要紧,采买上头最不容有失,那一年,我跟着几位叔伯,从北到南,到田间地头,深山密林,查看采买药材,一去就是三年零十个月。
等我回到安庆府,说是柔娘已经死了三年了。”
叶安平的话顿住,好一会儿,才接着道:
“左家跟我说,柔娘是得急病死的,其实不算是。
我二月里启程,夏天里,当时的安庆府尹孙洲夫人王氏,大宴宾客,几乎请遍了安庆城里的小娘子,当晚,宴席结束,别的小娘子都回去了,只有柔娘,一去不返。
隔天,孙府尹夫人王氏亲自到左家,说柔娘和她娘家侄子王庆喜一见钟情,已经成就了好事儿,两人怕长辈责怪,一早上就已经启程赶回无为老家了。
王夫人娘家侄子王庆喜早已经有妻有子,当时刚刚中了举,到安庆府,是为了跟在孙府尹身边习学。
我不知道王夫人给左家许诺了什么,左家欢欢喜喜送走王夫人,认下了这桩事。
隔年春天,柔娘的小叔和长兄,同榜考中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