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从什么良?好不容易熬满了十年典期,她那个男人也死了,从此自由自在,多好!
非得再给自己找个主儿!
这往后哪,眼瞅着全是苦日子了。
头一回见她,我一瞧她那个傻样儿,就知道是个苦命的主儿,果然!”
米瞎子拍着大腿感慨。
“老大说过,甲的糖,乙就是砒霜,你这闲事管的太宽了。”
金毛蹲在米瞎子旁边,冲他撇嘴。
“屁!”
米瞎子一个屁字,喷了金毛一脸口水。
“下床干骡马的活,上床被男人骑,日夜不得歇,一年吃不上一口肉,搁谁都是砒霜!
唉!”
米瞎子一声长叹,悲伤起来。
“老子管个屁的闲事,老子哪有本事管闲事儿?就是说两句。
算了不说了。
黄毛说你回来有事儿?”
“我没这么说!”
一句话说的金毛急眼了。
“我是说,我回来有事儿,我啥时候说老大回来了?”
“那不是一样!”米瞎子一巴掌拍开金毛,接着和李桑柔说话。“你真给北齐当谍报了?”
“我从来不给自己找个主儿顶着。”
“我就说你是真聪明!”米瞎子冲李桑柔竖着大拇指。
“我接了桩活。”
李桑柔没理会米瞎子的夸奖。
“刚才去了趟帅司府,看了藏图的那幢楼,你去过帅司府没有?”
“去过!我见过那楼,嗷嗷喊着偷图那天,我就觉得有猫腻儿,能从那幢楼里偷出东西的,怎么可能满屋脊乱蹦的是个人都能看见!”
米瞎子撇着嘴。
米瞎子天生一对儿灰绿瞳孔,大太阳底下看着,跟没眼仁一样,都以为他是个瞎子,他也装瞎子装的毫无破绽,其实他那双眼睛,比绝大多数人都好使。
因为这个,他这个算命瞎子的算命本事,在江都城小有名气。
“图确实丢了,闹腾之前就拿走了。这事儿,要么有高人,要么,就是帅司府设的局,你觉得是哪种?”
李桑柔看着米瞎子问道。
“是个什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