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一股炙热的力量冲了出来,带着水汽。
帝初挥手打散,跨步进入浴室,看到孔阙正眉眼凌厉地看着这边,头上还带着没冲干净的泡泡,身上却已经穿上了浴袍,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是我。”他关上了浴室门。
见到帝初,孔阙懵了一下,然后忙用毛巾擦掉头上的泡泡,理了理自己的模样,问道:“怎么过来了?对不起,我又晚了。”
帝初问道:“你在这洗澡,是准备今晚又睡在这?”
孔阙连忙解释:“不是,我是……唔。”
帝初上前吻住他,手指勾住他的浴袍腰带解开,一手摸向花洒重新打开,一手摸向他结实的腰腹,在热水兜头罩下来时退开一点,低声说道:“那我今晚也陪你睡在这。”
幸福来得太突然,孔阙被摸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脑子一热,反手抱住帝初把他压在浴室墙上,深深吻了下去。
……
孔阙最近很懵逼。
连续三天了,帝初每天晚上都过来找他,和他一起吃晚饭,给他整理资料。如果他忙完时间已经太晚,就陪他一起睡在研究院,如果忙完时间还早,就一起回家。
他不知道帝初为什么会这样,但他觉得这样很好,非常好!因为这三天晚上,他都过得很性福。
开心之余,他也开始反省。
帝初突然粘人,应该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只顾着在院里翻资料,冷落帝初了,帝初脸皮薄,想他了也不好意思说,所以就天天过来找他。
虽然被帝初这么粘着的感觉很好,但好的伴侣不该让另一半觉得被冷落,这会滋生不安,影响两人的感情。把前辈解脱出丹田的方法还是要找的,但不能这么急,可以慢慢来。
想通之后,孔阙立刻决定今天提前下班,先一步去公会总部接帝初下班。
结果快下班时,郑院长突然找他做点事,他推不掉,只能先去做了。忙完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他心里着急,忙朝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帝初果然已经在等着他了。
“抱歉,院长突然找我。”他愧疚得不行,靠过去弯腰吻了吻帝初的侧脸,保证道,“以后都不这样了。”
帝初用一本杂志盖上刚刚翻看的几页草稿纸,侧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突然伸臂把他抱住:“对不起。”
孔阙愣住,眉头皱起,回抱住他安抚地拍了拍,说道:“怎么了?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我最近太像话了。”
帝初摇头:“不是你。”真正不像话的是他才对。
如果不是恰巧看到黄桃收漏掉的几张笔记本草稿,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孔阙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这个人总是这样,哪怕被冷落了,受了委屈了,也从来不说不抱怨,只自个努力寻找解决的办法,永远不给他造成压力。
他也该更疼一下这个人才是。
“回家吧。”他蹭了蹭孔阙的脖颈,亲了下他的耳后。
孔阙被亲得耳朵一麻,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软,但还是忍不住开心起来,再次保证道:“好,回家,我们以后每天都回家,不在研究院休息了。”
这一天过后,孔阙果然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尽量多陪帝初。
然后孔阙发现,帝初突然忙了起来,虽然忙得不是很明显,但确实变忙了。他问了问,帝初回答是在帮国画院整理“国画进阶”的视频教材。这点上孔阙帮不上忙,就转而接管了家里的全部家务,好让帝初更轻松一些。
转眼一个月过去,帝初在一个周末,拉着孔阙去了猎人塔旧址。
一段时间没来,孔阙发现猎人塔旧址上多了个超级大的聚元阵,本来光秃秃的地面种上了草坪,草坪边缘处开着无数花朵,微风拂过,绿草如茵,鲜花似锦,很是漂亮。
他疑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