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回神,表情僵住,愤愤地在心里接话——特别的讨厌!
……
孔阙带着帝初去了一家家常菜馆,要了个小包厢。
帝初坐下后立刻问道:“调查出结果了吗?”
孔阙正准备和他聊聊他下午直播的事,闻言顿了下,跟着转了话题,回道:“史冬心和蝙蝠人的血液鉴定结果都出来了,没有问题,但你从他们体内吸出来的血确实不属于他们。我联系了一下百里,让他在人口资料库里比对了一下,找出了那些血的真正主人。总共八个人,六个处于失踪状态,两个已经确定死亡。”
帝初皱眉:“怎么死的?”
“系统上登记的是意外。百里很重视这件事,觉得这件事背后可能连着反猎人协会的一些重要隐秘,说会全力查下去。”
帝初垂目思索起来。
孔阙也不打扰他,等菜上全之后给他倒了杯水,才又开口问道:“第一次开个人直播,感觉怎么样?”
帝初回神,摇了摇头:“不清楚,观众都不理我。”说完又问道,“史冬心有没有透露出什么?”
什么不理你,明明是太惊艳了不知道说什么。
孔阙好笑,但也不准备帮那些总是说些过分话的粉丝解释,只回道:“目前没有消息传过来,百里把史冬心转移到了他名下的单独监管区里,准备亲自看管审问,有消息了会再通知我们。”
帝初点头表示明白,把这事压在心底,开始吃饭。
……
之后的两天恰好是周末,帝初已经一个多月没打竞技场了,一等竞技场开门就一头扎了进去,满足地在里面泡了两天,把一众等着他再直播画画的人急得要死要活。
国学院。
一个年约四十,穿着一身改良唐装的儒雅中年人开着帝初的直播,看着他拿着大刀哐哐揍对手的凶残模样,端着茶的手也忍不住跟着他的节奏一起抖抖抖。
另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坐在他身边,捧着帝初昨天的直播录像啧啧感叹:“看这手稳的,绝对是从小就开始练了,还有这个运笔、这个构图、这个……总之是个好苗子啊,国画之光!”
他话音刚落,另一边直播里他口中的国画之光就一爪子把一个一米九高的猎人抓小鸡似的抓到了手里,凶残地直接甩到了台下。
这场持续不到一分钟的战斗顺利结束,儒雅中年人长出口气,放下水杯,暂时关闭了直播,看向矮胖中年人,迟疑说道:“你真要把这孩子招院里来?”
“招!为什么不招!再不招咱们国画分院就要被那姓仇的祸害完了!”中年人斩钉截铁,可说完又萎了,“唉,再说吧,先观察观察,我瞧着这孩子的水平似乎比那姓仇的都高,自身又是个很厉害的猎人,不一定愿意来咱们这。”
儒雅中年人蹙眉,沉默了一会,又端起了茶杯,叹了口气,仰脖子一口气把冷掉的茶全喝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也不等他们应声,敲门的人就直接推门进来,正眼都不给两人一个,淡淡说道:“林老师,原老师,师父说了,下周初级班的课还由你们盯着,辛苦两位了。”说完也不管两人听没听清,立刻转身离开,一秒都没多呆。
原耀文,也就是矮胖中年人气得不行,用力拍了下桌子:“看看看看!这就是那姓仇的带出来的好学生,一个个眼高于顶,本事没练好呢,就先清高上了,什么东西!”
林随,也就是儒雅中年人表情也有些不好看,但更多的却是可惜:“徐秀以前那么有灵气,基础也好,结果现在……再这么歪下去,徐秀这好苗子可就真的糟蹋了。”
原耀文也想起了徐秀以前的讨喜劲,越发气恼,瞄一眼光脑,咬牙说道:“不能再让情况恶劣下去了,咱们必须得找个改变的转机出来!”
……
不止国学院这边,舆论酝酿了一个周末,基本上所有国画爱好者都被帝初的直播截图震了出来。这些醉心于国画的人难得一起冒了头,齐聚在了帝初的直播间和微博里,求着盼着让他再开一场直播。
就在这种万众期盼的氛围中,周一,竞技场只晚上开放的好日子,帝初的个人直播,毫无预兆地在午饭前又开了。
蹲守着的人精神一振,忙开始摩拳擦掌。
粉丝们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补上上次没能拍出去的彩虹屁,孔阙的粉丝们期待着能再在帝初的直播间里捕捉到自家男神的身影,国画爱好者则希望能从帝初的直播里多学点东西……总而言之,大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决定这次一定要眼也不眨地把帝初画画的过程全部牢牢记下来!然后一帧一帧地研究分析,一帧一帧地吹!
终于,直播画面出现,帝初穿着一件兔子图案的围裙站在厨房里,面前是一大堆新鲜的食材和已经各就各位的锅碗瓢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