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像容师弟那么有主见,不愿外人插手,敢这么做估计早就想好了后手。”
外人二字戳得肋骨隐隐作痛,但这确实事实。
谢宇策不愿在此久留,可至少也得给容玄提个醒,可到最后也只看到一峰其乐融融,师徒感情依旧。看到容玄护犊的动作听他说话的语气,谢宇策如木头般杵在原地,许久一动不动。
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容玄根本一丁点感觉都没有。不愿在此久留,转身没入暗林中,或许只要他一说破,这段本就不牢固的交情,就会一瞬间土崩瓦解。
其实容玄不止一次跟他说过,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很冷很理智,不是气话。朋友之间只谈利益,不谈情分。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可你连名分都没有,还掺和些什么。
容玄宁可要那些关键时候弃他于不顾的所谓同伴,困境中落井下石置他于死地的敌人,却对自己的好心熟视无睹甚至是厌烦。
徒弟就有那么重要么,同样是事过之后才回来,甚至还要在师父身上找安慰,容玄的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甚至回抱,甚至关心。
谢宇策走在前边仿佛独立于天地之间,蓦然觉得有些冷,他拢了拢衣袍,叶皓然走到他身侧露出担心的目光。
“师兄不要看,回去罢。”
谢宇策盯着那两道相拥着的身影,原来容玄也会宠溺?原来全是他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为什么?
这些人全都没有用处,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例外。
上清仙宗年轻一辈谁不知道谢宇策,谁会不给他几分薄面,为什么偏偏容玄就是不按常理,无论他怎么做,就是无动于衷呢。
到最后,谢宇策收敛慵懒随性的神情,冷笑:“呵,龙云磐又如何,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怎么做都是多管闲事,怎么做都是你我无关。
一路出了炬赤峰大门,谢宇策一言不发,等候在外的童州和老仆迎了过来。
“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