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抓着宋昭林的衣服, 把脸尽可能埋在他怀里。一旦开始接触标记者的信息素，千里就开始变得有气无力, 基本要等信息素融合完成之后才能恢复。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求助宋昭林……也是非常矛盾的。

他咬着牙努力回忆课本里讲的内容, 想通过此来转移注意力，但是想了半天都想不起Beta被临时标记之后到底过多久标记才会彻底消失。

——想来是没有人会给Beta临时标记吧，他们不需要, 所以这件事也没必要写进课本里。

他只记得Omega的临时标记要至少五天才能消失, 随着个体不同又要随机加减两天, 这五天里无疑是为了令Alpha能够向其他的个体成员宣誓对Omega的归属权，这段时间里也让他们借着初颤症状来营造更深刻的身体上的羁绊。

千里咬牙告诉自己——这都是信息素的错！他现在已经懂得理论了, 才不会让信息素摆布自己。

宋昭林见千里蜷缩在自己怀里半天没动静, 将他连着两条胳膊一起紧紧拥在怀里, 信息素浓浓密密，将他裹得密不透风。

他也不知道千里在想什么, 用手指眷恋地在他颈后的性腺上来回摩擦着, 一缕柔顺的长发从耳后垂下来，轻轻搭在千里脸侧，百叶窗里投下的斑驳阳光透过他的头发落在千里脸上，显得格外静谧。

千里被他磨蹭得颤抖起来，初颤症状被疏解后是通体舒泰, 他现在每呼吸一次都像吃了薄荷糖，从头顶舒服到脚尖。千里深吸一口气，觉得心肺像被凉风穿过，想说话却忘了言语。

宋昭林见他仿佛有话要说，微微歪过头，问道：“怎么了？”

千里轻轻吐几口气，哽着声道：“别……碰我那边。”

宋昭林搂着他用额头轻轻磨蹭他，手指甲顺着颈椎的方向自下而上刮了几下：“多蹭蹭说不定能早点让它退掉。”

——胡说八道！

“住手……”

千里轻轻喘息几声：“还有……你的信息素太浓了……会把别人……引过来。”

宋昭林撇撇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千里额头上：“这样你会舒服点。而且，我刚刚上楼时就看过了，三楼就你一间办公室，谁会来。”

他说完继续去摸千里的后颈，这次是手掌，轻轻捂在他脖子后面，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传过来……

千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小幅度地挣扎：“说了别碰……”

“好好好，我不碰了。”

宋昭林急忙抱住千里轻轻拍几下，然后握着他的肩膀揉抚，像哄小孩子睡觉似的，他侧头在他耳朵尖上蹭两下——蹭得太过亲昵，又好像是亲。

宋昭林说：“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想问你，先把这件事说完再讨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