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他目光望去,视线落在了发辫垂在一侧的栗发少年身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京都校的一年级生。之前他和杰一起出任务时曾经偶然遇见过,他记得他的名字是……太宰治。
五条悟看了看夏油杰,又看了看“太宰治”。
到底是看后辈打麻将还是特别看这个人?
五条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却有些疑惑和奇怪。
“今天哪方赢了?”他突然意识到还没知晓今日团体战结果,于是没再在适才的困惑中接续下去,问夏油杰道。
而夏油杰回答得言简意赅:“是京都校。”
“哎——”五条悟难得对他方正向评价,“还挺行的嘛。”
在他看来,即便没有他和夏油杰的出场,光是两个一年级后辈也不算弱了,甚至比他往常在御三家中看过的同龄人要强上许多,这就是咒术界不可忤逆的天赋。
虽说知晓京都校的人数要比自方多出一二,他仍是相信东京校的胜利。
不过即便知晓了结果,除了微微意外也没什么了。毕竟明日是个人战,而在今天缺席的他和夏油杰都会出席。
与一侧挚友胸腔中满满自信与战意不同的是,夏油杰正格外注意着今日在森林中寻他说过一阵话费青目取。
而那段对话令他现在极度担忧着这位后辈的心理状态。
于是,在这位人美心善的好前辈咒灵操使眼中,青目取任何的所作所为都被他自发蒙上了一层忧郁厌世滤镜。
明明是出于好奇观察着麻将这种游戏的打发,眼瞳里不掺杂任何杂意,嘴角也难得平缓下来,落在夏油杰眼中,却是少年垂着眼眸,任何外界的快乐都无法真正走进并影响他的心。
夏油杰不由得微微抿紧了唇。
即便戴着墨镜,五条悟也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他隐晦地观察着挚友的状态,一头雾水。
杰的自尊心有这么高吗?输给京都校就让他这么难以忍受吗?
而后就看见黑发丸子头少年唇线抿平,胸腔缓起,长叹了一口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忧郁气息。
“唉。”
五条悟:“???”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入夜的空气中夹杂了一丝凉气,驱散了白日带来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