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和五条悟跟着去了案发现场。
这次的受害者尸体大体完整,甚至不用处理就能看清面貌,夏油杰认出了他是他恰好知道的一名诅咒师。
他蹙眉观察着室内的一切。
吉野真介蹲下认真观察着尸体伤痕的细节,最初得出结论:“只看伤痕的话的确同出一人之手。”他起身,视线投向夏油杰,“夏油君,你有看出什么吗?”
丸子头少年抿着唇缓缓开口:“没有残秽。”
“什么?”
“这个诅咒师我认得。”夏油杰低声像是呢喃,“他的术式需要前置时间才能发动,来不及使用咒力反抗可以理解,但凶手怎么会没留下残秽?”就算只是使用咒力也会留下相应痕迹,虽然无法产生指向的特殊性,但现在这个房屋里别说术式使用痕迹了,就连一丝咒力痕迹都没留下。
但是不使用咒力也可以做到这种事吗?
夏油杰目光停留在死状可怖的尸体上,伤口撕裂的力道更像是未知的猛兽。两旁握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终于沉沉吐出口气,承认现状。
“凶手不是诅咒师,甚至都不是咒术师,你的直觉是对的,吉野警官。”他对上吉野真介的脸,紫色的瞳眸里是一片沉静,“作案者是人类。”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另一头的京都高专里,一年级的三人坐在教室里看着空白的纸张望天无语。
猪野琢真哽咽:“为什么连我也要写检讨啊!我是无辜的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猪野君,身为同期就要互帮互助!”坐在他旁边座位上的青目取有意无意地转着笔,转头晃拳坚定鼓励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浪费时间。”斜睨着一切的禅院直哉嗤笑一声,直接座椅后撤哐当一声站起身,迈步就往门口走。
青目取轻轻拽住少年的衣服,笑意盈盈对上那双不满交织的黑眸:“不要这么暴躁嘛禅院君,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怎么可以抛下弱小可怜的同学远走高飞呢?”
“想玩友谊游戏就去找那边的杂鱼,不要拉上我。”站立着的金发少年居高临下,“我可没时间陪你玩闹,太宰。”
是太宰,不是杂鱼。
青目取意外地眨了眨眼。
经过昨晚事件就改变了态度,是见过他的实力害怕了吗?不,不是。从禅院直哉眼里没有望见一丝惧怕的青目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奇异的东西。
“禅院君”他缓缓开口。
禅院直哉回他一个眼神:“什么?”
青目取很是认真猜测道:“莫非你是慕强派?”
“哈?”空气停顿了两秒,被禅院直哉轻蔑的轻笑打破,他强硬地移步将衣物自青目取手中拽离,神情没有丝毫改变,“慕强?谁?你吗?”
“搞清楚了,太宰,我承认你不是弱者,但也并不意味着你能战胜悟君。”他依旧是那副轻视的态度,“你们之间的差距依旧是天堑之差。”
他转身离开。
“所以不还是承认我是强者了吗。”青目取后躺靠在椅背上,浅笑着刻意将声音抬高了些,“人活着还是要坦率一点啊。”
并没有指名道姓,金发少年气势汹汹的背影却忽然卡顿,脚步微不可察了磕绊了下。
一旁完全不在状况之中的猪野琢真还在苦恼着检讨,抓狂哭丧着脸道:“所以我们的检讨要怎么写啊!”虽然国中并不算优等生,但是起码他一直兢兢业业好好做人,从未被罚写过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