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映一直很懂事,他明白这种安定的生活是哥哥拿什么换来的,所以他哭的很小声,得到的却是哥哥的一声叹息,和更加轻柔的轻拍。
他恨自己是个瞎子,如果他还能看见,哥哥也不用活的如此辛苦。
…………
云肆不知晓兄弟二人的对话,她正在书房内与飞鹰水鱼一同谋事。
云肆此行带来的二十八人,其中二十六人都被她分散在京中,只有水鱼与飞鹰跟随身侧,替她随时传递消息。
叛变之人藏的很深,云肆并不想打草惊蛇,只唤她俩暗中探查。至于许侍郎那边,见刺杀不成后便没了消息,云肆派人去监视她府上,一有消息便迅速传来。
三人在书房待了许久,直至水鱼的肚子叫唤了一声,云肆才撇了她一眼,后者尴尬的揉了揉肚子。
云肆放下手中毛笔,说道:“去做饭吧。”
北疆女子自幼在马上长大,野外生存能力一个赛一个强。相比大梁那些个矜贵的世家小姐们,北疆对女子进厨房这点并不忌讳,要是做饭都不会,在北疆怕是迟早饿死。
水鱼手艺还算不错,这也是云肆乐意她长留院内的理由之一。
不过等云肆某日吃了裴景瑶所做饭菜之后,水鱼被遣下山的任务直线增加。
不过这都是后话。
待水鱼从后厨端着饭菜出来时,恰好碰见了听见响动而出来查看的裴景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