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吗?”
见裴晓映点点头,杜英把自己手中的喜糕放在他手上,她方才便看这个小哥哥手上没有喜糕。
“这个喜糕给你吃,我叫杜英,今年十岁,你叫什么名字?”
裴晓映拿着手中喜糕,听闻女孩的话后茫然眨了眨眼,“我叫裴晓映,今年……今年十五了。”
杜英又小小惊呼一声,“原来你是宣和郡主的弟弟,那你明日不也要去北疆吗。不过没关系,我再过两年便能随母驻守边关了,到时候也能看见你。”
裴晓映对杜英的自来熟有些别扭,他未回话,只拿着手中喜糕咬了一口,味道甜滋滋的。
“好不好吃,芝麻味的。”
裴晓映点了点头,黑芝麻的糖馅在嘴中化开,极为香甜可口。
姚之若手中拿着雕花的金丝楠木梳,从裴景瑶乌黑浓密的青丝从头梳至尾,口中也念念有词。
“一梳举案齐眉。”
“二梳白头到老。”
“三梳子孙满堂。”
男人的话语落下,最后一梳也轻轻结束,宫人们将裴景瑶衣衫褪下,郡主出嫁本是要细细严查一番身子的,最后再上贞锁,以验证清白之身方可出嫁。
贞锁的钥匙是要在洞房花烛夜亲自交给妻主的,再由对方为他拆下。这个礼节极为重要,万不可敷衍而过。
但裴景瑶情况特殊,这些人不知他身子早被云肆破了,他心中亦不想被宫人碰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