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站在院中,她细细看过这院子里的每一处角落,裴景瑶当年藏的匆忙,这院中遗落了许多他幼时的物件,云肆每拿起一个,便像是看见了当年那小小的男孩。
“这又是几岁的?”
云肆手中拿着一副小小珍珠耳坠,那银钩处已然生了铁锈。
“我十二岁那年的生辰礼,那年刚打了耳洞,父亲便赠了我一对耳饰。”
云肆看着手中的珍珠耳饰,又看了看裴景瑶光洁的耳垂,心中难免有几分懊悔,“是我粗心,竟忘了给你买耳饰。”
“不怪妻主,我多年未带过耳饰,耳洞如今也已长合,现在是带不了。”
裴景瑶抿唇羞涩一笑,“若是妻主喜欢看我带,那我便重新穿一次耳洞便好。”
没有男子是不喜欢这种首饰的,裴景瑶也是一样,但他早已看淡,宫里送来的珠宝虽华丽,但在他心中仍是比不上妻主赠他的玉簪。
从前没有机会带耳饰,但若是妻主喜欢看,裴景瑶也想重新带一次。
“疼不疼,疼就不穿了。”
裴景瑶摇摇头,对当年打耳洞的印象早已想不起来,“不疼,很快的。”
一方小院实在没什么可逛的,可当云肆走到二楼时却看见一处木织,与她在崇州绣坊里见得差不多,却更大上一些。
裴景瑶在看见那物时,脸上的血色褪下竟有几分苍白,云肆看着裴景瑶眸中的慌乱,忍住问他这是做何物的冲动,只从楼上缓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