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安往日的叮嘱早被她们两个抛之脑后,红烛摇曳映在床帏,也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纵欲的后果便是被崖安恨铁不成钢的斥责一顿,他看着乖巧坐于轮椅上一副任他责骂的裴景瑶,心中纵容有气也不知该如何撒。
“她胡闹!你便任她胡闹吗!多来几次是能怀上孩子,可你腿伤都未愈又要如何生,坐在轮椅上给她生吗!”
裴景瑶那清澈的水眸很是无辜,“崖安公子不是说,我年后便能下轮椅了吗。”
崖安被裴景瑶的话怼至一噎,偏生裴景瑶那水润的眸子满是认真,叫他骂也骂不出什么,只能愤怒的灌了一壶凉茶,好让自己不那么气愤。
裴景瑶的身子确实已无大碍,若是能怀上也是件好事,就是崖安看着他面上的疲色,一看便是未休息好,心中更觉得是云肆欺负人。
裴景瑶吸了口气,小声为云肆解释道:“并非是妻主胡闹,是我胡闹。”
正灌着水的崖安直接一呛,他捂着嘴咳的很大声,裴景瑶连忙为他拍着后背顺气,崖安咳的眼眶都红了些,待顺过气后,他径直从裴景瑶身侧站起身。
“一个两个都不遵医嘱,我可管不了你们,我还是去看看我的小徒弟吧。”
崖安说罢便转身离去,他口中的小徒弟自然是裴晓映,自男孩上次将十多种药材一点不差的记住味道与形状后,崖安便自作主张让他给自己行了个拜师礼。
等师徒之名定下了,云肆和裴景瑶才知晓这个消息,云肆只觉得无所谓,裴景瑶倒是担忧又欣慰,映儿既然喜欢学医,还能碰上崖安如此好的师父,他真心为映儿感到高兴。
云肆下午回来时,裴晓映正听崖安授课,裴景瑶则熬了碗暖汤给两人送去。
“我的呢?”
裴景瑶将放在锅中保暖的暖汤拿出,嘴中笑道:“妻主怎么同小孩一样,连碗暖汤都要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