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避子汤?”
云肆的声音乍然出现,屋内两人一同转身去看,崖安是惊,裴景瑶则是惧。
她推门大步走进来,说罢便蹙眉看向崖安,随后走到快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裴景瑶身旁。
崖安连忙摆摆手,“可不管我事,是你这小美人上来便问我要避子汤,我哪里敢给他。”
云肆站在裴景瑶身旁,她明显感受到崖安说完这话,裴景瑶身子一僵,随后便将身子蜷缩的更小。
云肆默然看着裴景瑶,眸中逐渐有些郁色,崖安见此悄悄退出房门,与院内正垂头丧气坐在篱笆上的水鱼打了个照面。
水鱼连忙跳下篱笆,崖安则又向她要了些难寻的药材,余舜岚的毒还算好解,但让她恢复如初却需要大量吊命之药。
洛禾令百花楼在寻药一事上任凭崖安差遣,亦给了她一件信物。
云肆将手轻抚到裴景瑶背上,将男人僵硬的身子带起一阵颤意,她蹲身在男人面前,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她克制着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为何要避子汤喝?”
裴景瑶悄悄抬起头,他与云肆不解的眼眸对视,心中酸涩交加,说不出是何种情绪。
她知晓裴景瑶定然有理由。
裴景瑶看向自己被紧握的手腕,轻声解释道:“若无妻主允许,侍寝后都应是喝避子汤。
“怎不先问问我?”
裴景瑶的手腕被云肆握得更紧,他白日那似有光亮的眸中此刻一片暗沉,他看着云肆含杂太多情绪的眼眸,低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