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安打趣道:“何时我受伤身旁也能有个小美人为我嘘寒问暖呀。”
裴景瑶正用温湿的手帕为云肆擦手,闻言只小声道:“崖安哥哥若受伤,景瑶也当照顾你。”
崖安面上一顿,悻悻道:“那我还是晚点享受的好。”
伤口被裴景瑶轻巧包扎好,他想起方才在院内见到的场面,轻声道:“我曾听娘说过,余生泉十分贪生怕死,身周常年高手无数,她不止有培养死士,甚至同江湖势力也有勾结。此行试探无人活命,下次来的怕是更难以对付。”
“你怕不怕。”云肆忽而出声看向裴景瑶,“我身边很危险,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裴景瑶摇了摇头,“若家仇得报,景瑶便是死都无憾了。”
崖安出声打断他的话,“莫提死而无憾,不吉利,你们大梁人不是很避讳这个吗。你只管好好待在她身边,她定不会让你受伤。”
裴景瑶轻轻点了点头,端着那被血染红的温水离去。
云肆看着自己被包扎干净的手掌,眼中逐渐染上寒意,“盐矿若是顺利,余生泉下月便会回京,洛禾与裴景瑶有旧,若君后愿意合作,那我们会方便许多。”
崖安点了点头,“君后身上似有被下毒,可惜我只远远看了一眼,若我能近身,便能看出来是何毒。余舜岚久不露面,怕也是被药控制。”
云肆忽而道:“石冬草能解百毒,尤瞿所要之物,多半都是相同的功效。”
崖安瞬间便理解了,他看向已然破晓的天色,扔下句话便匆匆下山。
“我去查查她主顾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