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君后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云肆眸中神色更为晦暗,大梁皇帝余舜岚长年久病深宫,若洛禾早就计划,余舜岚的病是否也是假的。
想起那株被送到百花楼尤瞿手上的石冬草,云肆起身的动作顿了顿,虽不知此事是否与旁人有关联,如今身在大梁,多些警惕之心也是必要。
云肆臂膀处尚有伤,那是昨夜在君后处打斗所伤,伤口不深,云肆其实本没注意。但那处伤口恰巧被裴景瑶枕了一夜,起身后倒是有些麻意。
白色的里衣处透出新鲜血迹,她坐在一旁椅子上将里衣褪下,转身扯了纱布包的十分潦草。
待云肆披起衣衫转身,看见的便是坐在床中央的裴景瑶,他散开的发丝散在身侧,双眼微微有些红肿。裴景瑶表情茫然又无措,似乎还没彻底清醒。
“醒了?”
云肆声音响起之时,裴景瑶睫毛颤了颤,昨日种种浮现在脑海之中。
云肆是北疆人,她亦知晓自己的身份,她还说她会为裴家报仇……再然后呢
裴景瑶眨了眨眼,她看向刚坐在床边的云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散乱的衣衫,这是云肆的床,在意识到当下的情况时,裴景瑶瞬时红了脸颊。
昨夜他竟哭到睡了过去,还在云肆的床上睡了一整晚。想到昨夜那温暖的怀抱,他似乎还喊冷来着,裴景瑶的颊边顿时和火烧一般烫。
“我……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