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迟疑：“这是要做什么？”

“排队上去啊。”沈冬青抬手指了指天台，“素质高点，不能插队。”

吴嘉凑上去，小声地说：“你没发现他们都不对劲吗？”

那些学生的脸色都白得跟纸一样，眼睛里没有一点光，怪渗人的。

沈冬青：“对啊，都是鬼。”

吴嘉腿一软，差点就跪了：“这这这这么多鬼？”

沈冬青：“鬼都讲文明了，我们做人的更加不能差了！”

吴嘉：……说得好像挺对的。

在沈冬青的强烈要求下，他们端端正正地排在了一群鬼的后面，花费了一点时间才走进了天台。

等到了天台以后，才知道那些学生上来是为了做什么。

他们在排队跳楼，一个接一个，都不带停一下的，“啪叽”就下去一个，跟下饺子一样，落下去得飞快。

那个在教学楼门口和他们打过招呼的女生也直直走了上去，吴嘉有点不忍心，伸手把人抓住了。

可惜女学生的目标明确，就连停顿一下就没有就挣脱了开来，继续走向跳楼之路。眼看她就要跳下去，沈冬青上前一步就是一手刀下去，直接把她给打晕了，听那下手的动静都让人牙酸。

沈冬青把女学生拎到了一边：“这个是活的。”就跟拎小鸡一样。

然后他在那群跳楼者里面穿梭，看到一个活的就打晕一个，一时间地上躺满了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等所有活人都晕掉了以后，那些鬼影也消失不见了。

方祈悠悠转醒，满脸茫然。

吴嘉问：“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是有……”方祈扭动了一下脖子，吱嘎吱嘎得响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脖子挺疼的，发生了什么？”

吴嘉保持缄默。

沈冬青笑容灿烂：“什么都没发生哦。”

方祈莫名地觉得背后一凉，不敢继续追问，只能说：“哦、哦……”

其他学生还没有醒来，沈冬青走到天台的边缘看了一下，十四层楼的高度，往下看下面的人都被缩小了，风猛烈地刮来，让人产生了一种跳下去或许也不错的想法。

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响：“跳吧，跳吧，跳下去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你将获得极乐，你将获得永生。”

沈冬青的小半个身子探在外面，差一点就要下去了，他扭过头，看见旁边蹲了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他的眉眼上充斥着一股邪气，让熟悉的人能够很容易就分辨出两个人的不同。

“跳吗？”那个人问。

沈冬青：“我觉得你说得挺好。”

那个人轻笑了一声：“所以？”

沈冬青认真地问：“所以你说得这么好，为什么你不跳？”

那个人一点没被沈冬青的逻辑绕进去：“你怎么知道我没跳过？”

沈冬青：“我没看到，你现在来一个。”

那个人学着沈冬青歪了歪头：“那我跳你也跳。”

沈冬青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