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老大呢?”柳逐阳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他可不想困在香港不死不活的,他也是堂堂热血汉子啊。
“给他逃了。老黎打过电话来,说是他在他眼皮底下跑了。楼歌肯定知道林天杰的下落。”齐宁抓着他的衣袖:“不准你乱来,我现在无法跟在你身边。”
柳逐阳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就等着别人来杀你。没出息!”
齐宁语塞,好半天才道:“你有什么妙计?”
“没有。我可以请人出面在香港搜寻林天杰。你给我几张他的照片。”
“啊?”还有大张旗鼓这一招啊。
“啊什么啊。”柳逐阳一屁股坐下,咪着眼睛直视他,嘴噘了起来:“你们就没半点影?”
“我跟下溪合计了一下,认为林天杰应该整了容换了脸。下溪认为林天杰易容之后改不了本性是一个站在明处享受、躲在暗处策划的男人。”
“整了容换了脸的话事情难办了……”也是,一个逃犯换了一张脸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也没有人能认得出来,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柳逐阳对林天杰不熟悉,摸不清这个人:“你们就束手无策只有挨打挨杀的份了?”憋气啊。
办法总是会有的,齐宁现在最想做的是整合手上的资料,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柳大哥,我们怎么办?”邹清荷背着手在医院的前庭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柳下溪看他那样子象是一位小老头,弯了弯嘴角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心急解决不了目前的问题。”
“这一点我知道。可心里就是着急就是很紧张。”这种心情是害怕身边的亲人朋友受到无法预知的伤害引起的精神高度紧张感,由不得他掌握自己的理智啊。“柳大哥,我们得改变局面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找不到对手在哪里,怎么好出击啊。
“在做饭的时候,柳三哥问过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没跟他讲。后来他说在香港认识人,黑白道都有,有什么事可以找人帮忙。”
“三哥在香港黑白道上有人?”柳下溪很意外,三哥的人面有这么广么?
“嗯,他说他曾经帮助过的朋友来香港混了,有人欠他的人情。”
“这事让我想想。”柳下溪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彭亦文的名片来。
“清荷,你知道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柳下溪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广泛流传的格句,普通人都知道的啊。邹清荷很奇怪柳下溪说这句话的含意。
“清荷,我打算做靶,让人找上门来。”
“什么?”邹清荷吃惊,会很危险啊。
“我想以官方的名义追捕林天杰,请求香港警方的帮助。完全暴露出来,让齐宁藏在暗处,我们一明一暗交叉行动。你还不知道,楼歌逃了。”居然让楼歌逃掉了,柳下溪忍不住揣测:齐宁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柳大哥有任何计划,我也要跟你共进退。”邹清荷捏着拳头道。
“有什么计划,算我一个。”柳逐阳阴恻恻地从邹清荷身后冒出来,吓了清荷往前面跳了几步,回过头来死瞪他。本来嘛,两人有一起进厨房的阶级友情,抹除了两人之间的年龄界限。现在柳逐阳吓唬他,清荷勇敢地举起拳头当胸揍了他一拳。
柳下溪早见到柳逐阳朝这边走来,本来打算先对他打声招呼的,柳逐阳对他竖起噤声的手势,原来是要吓唬清荷。呵呵,想不到两人突然变成平辈似的亲昵了。
“你跟齐宁谈得怎样?”柳下溪压低声音道。这里的环境幽静,不担心有人偷听。
“管他去死!反正,我是不会被动挨打的。”柳逐阳的胆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膨胀起来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豪迈气慨。
柳下溪把彭亦文的名片递给他看:“你认识这个人么?”
柳逐阳摇头:“这个集团公司的名字我不陌生,在北京包了一个大工程做了。我认识这个集团的大公子,也姓彭,估计是亲戚吧。
他跟林天杰的事有关?”
“目前还不清楚。齐宁跟你说了林天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