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笑了起来。“……没错,她的嘴跟蚌一样紧,现代的仪器对她没用呢。”
“你们对她动刑了?”柳下溪皱眉。
“她的罪名是确定已经定下来了,盗取国家军事机密的一级罪名不可能有任何的改变。迎接她的是死刑。”
柳下溪黯然。
“想见她?”齐宁玩味道,“不行。”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放过她弟弟吧。”
“那孩子很烈,居然把自己的舌咬断了,怕供出自己的姐姐来。”齐宁摇头叹息。
“……”
“我今天见你,也并不是你的要求,你的调查基本也要结束了,查证了这件事你确实是无端卷入的。季佳过两天也会放回来,他工作的事会给他一个交代,其他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无权过问。有一点情报免费送你,盯上你的除了我们还有东正帮,与毒品有关。奇怪的是,你的确没有毒品,不知道对方找上你的理由是什么。”
“东正帮?”
“是你在离开北京之前就存在,不过帮小。在这一二年随着北京的夜生活环境发展而扩大,也算是突然崛起的。以贩买摇头丸、迷幻药、冰毒为主。帮主姓龚,十二、三岁就在社会上打滚。今年十九岁,是一个连自己亲爹也敢拿刀子砍六亲不认的狠家伙。”
想不起在哪里惹了这位愠神,看来还是那条假毒品的消息害的,但又是谁把这条线钉在他身上的?
怎么想也想不出理由来啊。
难道是火车上自己不在的时间里清荷还发生了其他的事?
张大壮又是死在谁手上的?如果那把匕首真的是凶器的话,凶手在郑州必定是跟随在清荷的后面……是无意拾到的么?
张大壮的死……后面到底隐藏了些什么?
可惜,没有从齐宁这里挖到更多的真相。他们一定有查到许多情报,公开的话对不少案件大有好处。真是固步自封的作法,就喜欢神神鬼鬼的做法,平白地给许多简单的事件多打几个中华情结在里面。
除了路灯,整个大街是空荡荡的。
幸好,这是北京市内。
邹清荷整夜就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并不是与柳下溪心灵相通担心他的安全。
他担心的事是自己到底考上北京的大学没……如果没考上大学……以后怎么办?如果考上了别的地方从此要跟柳大哥分开了,白天学电脑的兴奋感在这种问题上苍白得没有颜色。
很奇怪的是有柳大哥在身边的时候,他没想过这事。
“哎。”他叹气,脑拧在一起,耳边更有蚊子发出的“嗡嗡”声,一个字“烦”。
他突然竖起耳朵,楼下有声音传来,窗外有晨光射进来,他看了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清晨五点三十一分。
十分钟后,他的房门被推开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弹跳起来,柳下溪带着稍微吃惊的脸看着他:“这么早醒了么?”那样子就象这几天已经习惯的晨跑回家,洗完澡回房一样。
一天不到很想你了,清荷难得如此撒娇,他扑上去把只大狗挂在柳下溪身上,“回来了?”
“嗯。……回来了。”柳下溪拍拍他的背,这孩子想必一直在担心着他,“没睡好?”
“嗯,睡不着。”
“认床?”
“可能吧。”
客房的床也不小,这本来就是柳下溪偶尔来睡的一间。
“睡会吧。”柳下溪很累,想睡,是精神上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