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嘛。”李果闪得快,心里不痛快,大声道。
陈建国突然一拳头打过来,击中李果的面门,李果眼都来不及眨,人就晕了过去。
“把稻草抱进屋里去,快点!”陈建国抢着李果的电棒,冲着徐恒志与自己的老婆道。
“建国,你这是咋啦!”他老婆哭了起来。
陈建国自己抱着大把去年的陈稻草,屋外坪上堆了几大垛!害怕的徐恒志与他老婆也跟着抱了大把的稻草。陈建国从厨房的灶上找到火柴,从厨房开始点火,一直点到各个房间,把可以点燃的物品都点上。
火迅速地燃烧起来。
看到起火,邻居们围过来,挑水,端水要救火,陈建国抓住徐恒志,用电棒抵着他的咽喉:“敢救火,我就杀了他!”
冲天火光中,陈建国狰狞的样子吓住了众人,没有人敢上前。
徐恒志吓得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已经赶到的柳下溪把手中的李喜香塞在邹清荷手上,瞄了一眼目前的形势,他的搭挡瘫成一团倒在地上。陈建国手上有人质,他的老婆正在大哭,由一群女邻居在安慰,火已经烧掉屋子的一半。“救火啊!”柳下溪拿起被放在一边的水桶,里面有水。朝大火浇去,杯水车薪。
陈建国见到他,人一僵,慢慢放下手里的电棒。邹清荷迅速跑过去,扶住了昏倒的徐恒志,拍着他的面颊,却闻到一股骚味,原来是尿裤子了。
“我先送他回去。”邹清荷背起了他,对柳下溪说道。
柳下溪从李果身上取下手铐,扣住了伸过手的陈建国:“这又是何苦呢。”柳下溪低声道,“就算你烧掉证据,有我在,真相还是掩不住。”
陈建国倔强地闭紧嘴。
柳下溪摇醒李果,李果冲到陈建国面前,但看到那副惨青的面孔,还有烧毁的屋子,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在全村男女老少的帮助下,火是灭了,不过屋子也差不多烧完了。
林队他们赶到,听到柳下溪的汇报,吩咐先把两位涉案人员带走,剩下的人等待可以进入现场的时机。陈建国的妻子边哭边随车子去了,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杀人啊,他们夫妇一直没有单独行动过的,但纵火,妨碍公务,销毁证据,欧打警察,恐吓,劫持人质,条条都是大罪!(听公安们说了才知道这是犯罪,罪名还不轻,她怕得很啊,怕眼神一闪间,丈夫就被人给枪毙了。)
天微明。
柳下溪靠在一棵老柳树上打盹,只觉得鼻子痒痒,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睛却见是邹清荷拿着马尾巴草在他鼻孔处弄来弄去。
柳下溪一笑,伸出手揉他的头发:“怎么才来?”
“徐恒志家没有人,我不放心他,多陪了会儿。”邹清荷让柳下溪弯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旁道:“我悄悄检查过徐恒志姐姐的房间,她绝对不会涉及此案。”
柳下溪拍他的头:“又在玩侦探游戏,现实可不是书本。”
邹清荷点头点头:“放心,我有小心看过,徐姐姐比我老姐要整洁多了。房间太有条理,她没考上大学,真是遗憾的事,她成绩极好的。从屋子里的陈设就可以看出她是有头脑的人。”
李果看见他们,打着呵欠过来。
“小荷啊,没有回家吗?”
“刚来呢。”邹清荷看到李果灰头灰脑,脸上还沾有黑灰,指着他的脸笑了。
李果发呆:“笑什么呢,一大早的。”
“哥,你还没有洗脸呢。”李果伸手往脸上一抹,这下连柳下溪都笑了起来,成了大花脸了。李果看到手上黑黑的一片,明白脸上也是一样难看,一跺脚跑去找水塘洗脸。
“柳大哥,你说陈建国为什么要烧屋呢?”
“不少人喜欢在黑暗中犯罪,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邹清荷想了想,快速答道:“被发现的机率要比白天少。”
柳下溪轻轻地刮了下他的鼻尖:“是人心难以解释的盲点。比如,人犯罪后把尸体藏在自认为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常用土、水、火来掩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