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芝,你有没有干净的白纸?”
“有啊。”本地的白纸很便宜,学生们自己整张买再裁成书本大小用来做草稿纸。她床上还有大张的。虽然不明白邹清荷要这个有什么用,却还是大方的贡献出来。
邹清荷把纸平铺在她的床上,然后小心地取下围巾对着白纸抖了几下,有几根短头发掉了下来。
“这是?姜远华的头发?”郭林明白邹清荷的意思了,有什么办法肯定这几根短头发就是姜远华的?如果是……周伟红就是打伤姜远华的人了,在搬动他的时候沾上了他的头发……
“不一定,周伟红也是短头发。”陈秀芝也明白了,她提出自己的异议。
邹清荷继续在潮湿的围巾上寻找头发,很快又找到数根。“头发是谁的可以使用DNA检测来判断。头发是人体的一部分含有人的遗传基因。”
邹清荷找陈秀芝要了胶袋,小心地装好围巾连白纸与白纸上的头发也没放过,一边道:“只要DNA检测的结果出来,就能证明头发是谁的。带有化纤物的毛线围巾干燥的时候会产生静电容易沾上头发。”他设想:周伟红用这条大围巾裹着雪球砸向老姜的后脑时围巾还没湿透,围巾很自然地沾吸了老姜几根头发。砸昏了老姜之后,她应该没及时丢掉围巾,以至于围巾被雪浸湿了。“鉴定的结果表示周伟红围巾里有姜远华的头发得请你们俩个当 证人。”
“居然会是她!”陈秀芝皱起了眉头:“她胆子很小,被人欺负从来不吭声。”
“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郭林不屑地道。
陈秀芝瞪眼看他:“说什么鬼话。”
“有事实依据在这儿。”郭林强辩。
见这俩人有吵架的趋势,邹清荷急忙插嘴道:“现在下结论还早了一点,你们俩个得先为这事保密。”得到他们的首肯,邹清荷放心下来。“对了,陈秀芝,昨天出主意要栽赃徐美兰的主使人是谁?”
陈秀芝眨了眨眼,脸突然红了:“应该说是我吧。”
“你?”郭林感到意外,不安地抬头看邹清荷,这件事可大可小……不知道邹清荷会不会向学校告发她。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吃惊的表情,不由得想:难道他早知道是陈秀芝出的主意?
“我也不是刻意的。”陈透芝有些羞愧有些难堪,垂下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了下去:“周伟红她们几个人的钱一直是混用的。昨天张清到周伟红床上拿钱,准备去买点东西,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鞋子踩在徐美兰的床上了。开脏了徐美兰的床,要是被她知道的话肯定会大吵大闹。张清心慌顺手把钱放在徐美兰的床上,端水去清洗床单却把棉被一起弄湿了。张清差不多急得要哭了,我多嘴跟她说了一句:‘你可以来一个恶人先告状。‘然后张清就把钱塞在她的棉被底下了……我没想到事情闹大了,后来就不方便说了。”
“她们为栽赃的事吵架,你在吵架之前离开宿舍吗?”原来栽赃的事情是这样的……
“我在她们吵架之前就走了。周老师见我白天没去上课,把我叫到办公室训话去了。后来郭林过来找老师们解决宿舍打群架的事,我跟在老师们后面回到宿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