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饿了几小时的众人胃口大开,早就上了桌,等着主人吩咐一声“开饭了。”
“邹清荷,你原来是家学渊源啊。李果同志,你的口福一流啊。”连齐宁也忍不住羡慕起来李果来。
邹氏系列的三人偷笑。
柳下溪笑道:“齐宁你错了,邹家人也许有做菜的天份,却不是家学。”
“哦?”齐宁挑眉,不在意地继续对佳肴进行扫荡。
“我闲下来时新学的。”邹秋菊笑道,来的客人中这位齐宁跟其他几位不同,表面看起来很好相处,骨子里却比柳下溪等人多了一股习惯命令人的威严,有些官派作风。以前邹秋菊是乘务员,在客车上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加上她本来就聪慧,现在啊,思想觉悟就更高了。
同样的,齐宁扫了一眼她家的人,立即察觉在李家或者说邹家,有话事权的就是此女。
平常吃东西还会讲究斯文的柳逐阳油红了一张嘴,一边呼着辣辣的热气一边道:“湘菜系列并不必要祖传秘方,我觉得啊,湘菜应该是蛮容易学的。”
“哈啊?你是说你能学会?”齐宁拿话挤兑他。
柳逐阳受不了轻视的口气,正要反唇相讥,姜远华插话了:“老板啊,您老学会了做湘菜可以开餐馆儿,我们便有口福了。不过啊,要学的话把咱大中华的八大菜系一起学会更加好。”
桌子底下柳逐阳狠狠地踩了齐宁一脚,齐宁硬是抗住了。
“我绝对不学!找清荷蹭饭就可以了。清荷啊,做菜的可发展空间还大着,你可以学无止境了。”
邹清荷翻白眼,为啥全推到他身上来?这三哥有时候能让人产生揍人的冲动。
插不上话的邹父依旧乐呵呵。
等这一餐饭饱饱地吃完,收拾桌子要开盘玩麻将。姜远华白天睡得好,现在挺有精神的。邹父不会打,邹秋菊不喜欢,李果去邻居家找麻将搭档了。
其他的客人们却想休息了。几个人都从远方来满身的旅途飞尘,这地方也没北京那种收费的公共澡堂子(只有公司宿舍有烧煤的公共澡堂,他们肯定不会去的)。在这里当然没有他们北京的家方便,邹秋菊机灵给了他们电热水壶和铁水桶,得自己烧热水洗澡。好久没过这种朴素的唯物主义生活,邹清荷还蛮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