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了志愿没跟我说。”
“理由呢?”
“没钱。我说过,一切花销由我出。”
“笨蛋!”姚风拿起枕头敲打他的头。
“算了,我也死心了。到北京找个比他更好的。”易亚涛扁了扁嘴,把半瓶啤酒搁在床头柜上,站起来说:“我走了。”
“好走,不送。”
啧,来去一阵风。姚风用手掌盖住自己的脸,喃喃低语:“任性的家伙,完全不考虑别人方不方便,谁受得了你啊!”
晚上没睡好,眼里有红血丝。早上八点半,姚风起床对着镜子刮胡碴,刮完后仔细端详自己的脸,长得还算马马虎虎,怎么找不到伴侣呢?啊,鼻翼上冒出一颗青春痘。馆长说今天会带老婆煲的老火靓汤,希望不是开空头支票。
他换好衣服,走到床头柜前弯腰拿手机。噫,昨晚看了一半的《孛儿只斤?忽必烈传》不见了?难道是小鬼趁自己不注意拿走了?
他走出宾馆,抬头看天。蓝天白云,又是大晴天。昨天下了一场暴雨,空气清新了不少,路边高山榕越发郁郁葱葱。比起北京,广州的城市绿化做得好,绿色遍布大街小巷,随处可以嗅到花木树草的清香味。
“喂!姓姚的大叔!”
好耳熟的声音!姚风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易亚涛蹲在路边的花坛上朝他比中指。
“啊啊!这小鬼怎么就赖上自己了呢?还以为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了”。姚风一边想一边走到他面前,问:“小鬼,什么事?”
“去海边玩吧。”
“海边?”姚风心里嘀咕:失恋的小鬼,邀请一个同性恋大叔出去玩意味着什么?
“去珠海或者海口,我想到海边游泳。”
“喂,想游泳,广州多的是地儿,干嘛跑到海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