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学他的样子停止滑行,笑着反驳道:“柳大哥,我觉得他们一方愿打一方愿挨,大家都是自愿的算不上欺负。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还喜欢找人比拼。”他想了一下又说:“我觉得不找人比一比,独自玩也没意思。不管磨练哪种技能,不带目的性或者不跟人拼比,练得不起劲。”他来到这滑雪场很快迷上了滑雪,羡慕柳大哥的技巧一心想要跟上他的速度,把他当成自己练习的目标,练起来格外有激情。再加上被三哥刺激有了明天的组队比赛,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花在练习上,希望能尽早跟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柳下溪没有清荷这种心态。从小他就不跟人比较,不羡慕也不嫉妒,只喜欢挑战自己的极限,做任何事不愿意留下遗憾,拼尽全力做好能办到的事。当然,被人挑衅他也不愿意轻易低头认输,拼尽全力输了后也不会气馁,会慢慢地暗自积累自己的实力等待下一次反败为胜。他这种沉稳的个性得到老爷子的肯定。老爷子对他的期望极高,希望他将来的成就超越家中的长辈。
两人正准备继续往下滑,柳下溪朝坡道往上望,坡道的上方又开始雪雾弥漫,显然又有人冲下来了。柳下溪瞧着那积雪被卷起的气势,知道来人的速度不慢。他眼尖,发现这团越来越近的雪雾里前后有三个人朝下面全力冲刺着,他们的队形显然被打乱了,有一人偏离了雪道朝边缘地带滑降着,看起来动作很危险。
“清荷,让开!”柳下溪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环境立即收回雪杖,腾出一只手抓住清荷的胳膊抓着他往旁边凹凸不平的雪地上跃过去。
“怎么啦?”清荷吓了一跳,差点摔倒了,幸好有柳大哥牵引着。
“我们阻了别人的道。”
比起雪道,他们脚下的雪地不平整滑起来很难,往右行十几米是陡壁,技术不好的滑到这边很危险。柳下溪拖着清荷滑行到平缓地带,他停住雪板回头望雪道。雪道上前后三人快速掠过,只看到他们的背影。柳下溪认出他们就是跟三哥比赛的那几位,排行第二的是那个有点胖的青年,他的身姿与动作有点怪异,可能是扭到脚踝了。整体而言,这三人的滑雪水平不错有一定的势力,难怪会主动找人挑战。
“柳大哥,我先走一步。”清荷没停下来。他越滑越顺觉得这雪地越难滑越有征服的快感,像是一只想离巢飞向蓝天的鸟儿,扑腾着加速往下掉。
柳下溪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理解清荷迫切想出师的心情。他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雪道上陆续有零星的人滑过,其他的地方见不到人影。他朝右望去想试一试那边的陡壁。他戴上口罩与护目镜,试了试手上的雪杖与雪板。缓慢滑行,遇上小斜坡奋力撑动滑雪杖加速,下坡直滑降,跳跃,遇弯小回旋,很快滑行到陡壁前。他停下来往下面望去,可以看到那雪地上留着滑行过的痕迹,底下竖有小牌子写着150m标明了陡壁的高度。明天想要战胜齐宁和三哥,得试一试自己的身手。他调转方向滑行,再来一个回旋接着加速朝陡壁冲过去,凭借运动的惯性身体凌空。他在空中潇洒地旋转了180度,曲着双膝双臂准备往下降滑。
这时一支雪杖夹着风声笔直地朝他的后背撞过来,“呯”的一声击中了他的背部。没有防备的他突然受到这一击没有慌乱,冷静地暗中调整身姿急剧下蹲降低了重心,故意装着很狼狈的样子令臀部先着地平摆双脚扑倒在雪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大的雪坑。等冲击过去后他侧着头倒在雪地上,幸庆戴着口罩没被地上的积雪呛进鼻孔与口腔。他看到那枝撞击他的雪杖躺在雪地上,杖尖装有刀刃闪着寒光。暗想:锋刃开始行动了?想不到一时的临时兴起把这家伙给引了出来。
他握紧手上的雪杖静伏着不动,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动静。大约等了十分钟,有人从陡壁上冲了下来,悄悄地脱下雪板,拿着其中的一块小心地朝靠近他。见他不动,挥起手臂举着雪板朝他的头砸过来。
柳下溪正等着对方先动手,立即扬起手里的雪杖交叉架住对方的雪板。同时他的右腿一抬连着脚上的雪板攻击对方的腰腹。
偷袭者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击不中立即丢掉手里的雪板往后倒,在雪地上翻滚了几下,躲开柳下溪的雪板横扫。
此时柳下溪双脚上的雪板妨碍了他的动作,不方便站起来需要马上脱掉它。
偷袭者滚到柳下溪攻击不到的安全区域,立即左掌撑地右手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右膝跪在雪地上,左膝半曲摆着类似于起跑的架势冷冷地盯着柳下溪。乘柳下溪脱掉滑雪板无法进行防守与攻击的瞬间突然直起腰,后蹬右脚,如同一只离弦的箭朝柳下溪扑过来。
柳下溪知道对方会偷袭,他已经脱掉右脚上的雪板,右手拧起来阻住对方的匕首。接着扭身反仆在雪地上,左手摸到搁在一边的雪杖拿起来攻击对方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