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小子的信?什么时候送来的?”朱震山更加错愕了,从北境到这要的时间可不断。
李天问抱剑道:“你走那天就写好了,让我不到这时候不要拿出来罢了。”
“走那天?”朱震山心下大惊,沈小子当真料事如神也?
沈逸不是料事如神,只是了解并亲自感受过大周朝廷的尿性,没有周帝的大周朝廷就是一盘散沙而已。
当然,他也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朱震山能有善终,因此嘱咐李天问,等到特殊时候再拿出来。
李天问当时走的急,也没问怎么才算特殊时候,当刚才一瞧剑都横脖子上,再不拿出来就只能烧给朱震山了,才不得不现身。
不待犹豫,朱震山在惊愕之中拆开了信封,取出沈逸的手书,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朱震山咬着牙关,拳头捏着手书握紧,仰天叹道:“大周失一良臣,何其不幸!倘若先帝仍在”
“喏。”
李天问懒得听这些伤春悲秋的话,又摘下一块令牌扔给朱震山道:“你要是有什么安排,凭这块令牌可以随便送人到崇平境内,直达西宁。”
低头一瞧,古朴的金色令牌上镶嵌着各色珠宝玉石,中间是正儿八经的融金而写的一个“沈”字,看上去奢侈至极,整个就是一奢侈品,侧面显示了令牌的主人像是有用不完的钱。
这块令牌在崇平以西便像是当初那枚大周的“如朕亲临”,具有极大的权力,只不过整个西域势力之中只此一枚,轻易不会出现。
朱震山看着这令牌,不用问也能知道是谁给的,眼眶微红,又是哭又是笑,五味杂陈。
良久,朱震山问李天问:“沈小子说话算话否?”
“我哪知道?那小子多半不讲诚信。”李天问哼哼了一声,体现出对女婿的诸多不满。
不过他又瞄了一眼朱震山,接着道:“不过那是对我不讲诚信,对朋友,倒是仗义。”
老丈人当到这么卑微的地步,也确实是没谁了,如今道友也不喊了,直接喊”那小子“,可见李老头心中之不满。
朱震山哈哈一笑,转头深深望了一眼朱家列祖列宗的灵位,心下一狠,沉声道:“那好!再杀上他个来回,替老朱家挽个颜面!”
“等等。”
眼看朱震山大步往外走,李天问伸手将他拦住,淡淡道:“这附近全是眼线,大白天的你往哪走?你能出的去京城算我输。”
就是李天问也不得不服,真应了沈逸那句话。
这信,寻常人还真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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