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目标可比藏在鞍下的骑士要大上好几倍!
“唏溜溜……”
“啊……救命……”一个来不及脱镫的草原骑兵被倒地的战马压住半边身子拖出去很远,磨得血肉模糊,凄惨的叫声令人异常之惊恐。
而草原上的勇士也都是从血水之中杀出来的狠人,尽管沈家军的盾阵遮掩得十分严密,可是依然有流矢刁钻的穿过盾与盾之间的缝隙,凶狠的射入沈家军士兵的胸膛。
“啊!”
人毕竟不是机器,巨大而又难受的痛苦,令受伤的战士实在忍不住发出痛楚的叫声。
直属的什长赶紧按照沈家军战时条令的要求跑到伤员的身前,蹲下身子一边死死的捂住伤员的嘴巴,一边厉声喊道:“医官,医官!快给老子过来!”
沈家军的医官,大部分都是从西域抽调的民间医士,说来也奇怪,西域这么个小地方,医术居然不亚于中原,某些方面还犹有过之。
就在附近待命的医士急忙赶了过来,从腰间的箱包里找出药膏,大面积的涂抹在了伤员中箭部位四周,以免伤员失血过多。
很快,伤员被医官捂住嘴巴,抬上担架,送去了后边急救。
什长第一时间就捂住伤员的嘴巴不让他叫出声,这看似有些残忍,其实是避免影响军心和士气的必然选择。
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不离井边破,既然上了战场,刀枪箭矢又没有长眼睛,出现伤亡的情况其实在所难免。
作战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如果听任伤员们发出令人恐惧的痛楚叫声,将会对正在进行战斗的将士们,造成一种无法量化的干扰。
只有通过组织体系的力量,把伤员尽快的抬下去接受治疗,才是最正确的解决方案。
在沈家军全军出色配合的情况下,辽军的下风是占定了,横七竖八地倒在阵前的人或马的尸体无可辩驳地证实了这一点。
苏乾看清了场上局势之后,忍不住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草原上的头领们私心还是太重。”
沈逸望着汝阳的方向说道:“所以,我挺佩服纳兰君集的,居然能帮这帮人揪集在一起,保持着至少表面上的团结。”
苏乾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也曾见过辽王,确实不是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