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现在处于风口浪尖?”辽王微笑,不知是如何猜到了沈逸的处境。
沈逸瞳孔一缩,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中原人总是会嫉妒,嫉妒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尤其是,既有能力,又太年轻的人,我说的对吗?”
辽王淡淡微笑,似乎胸有成竹他猜到点滴不错。
他看着沈逸,继续开口:“你只是商人出身,没有派系,没有根基,你的位置坐不稳。”
“而我们大辽不会,草原的勇士崇尚强者,只要你来,你就是我之下最高的王,没有人会反对你。”
“我们是实力为尊的年轻王朝,你们的朝廷,太老了,没有活力,也没有魄力。”
一句一句听在沈逸耳中,他不得不承认,辽王太聪明了,每一句都正中要害。
沈逸之所以坐不稳右相的位置,并不全是因为年轻。
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根基,没有派系。
其它的老臣都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做到政事堂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五了。
而这几十年里他们在京城搭建的关系网,或朋友或学生或利益往来,这些根基是沈逸无法比的。
沈逸在京城最多的不是朋友,是仇人。
他破坏了太多人的利益,哪怕这些利益中本就有不正当的收入。
京城,容不下他,容不下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右相。
朝廷就像企业,官员就是企业的员工,大家都要挣钱,有时候也会吃些回扣,如果你一个ceo把大家的路都断了,大家都赚不到钱,没人会服你。
沈逸很明白,因为他曾是ceo,但他没办法将治理一个国家当作经营一家企业来对待。
或许是他真的太年轻太天真,但他不后悔他的坚持。
“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取,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沈逸开口,依然坚定地拒绝:“先帝在时,我未曾向他求过任何一样东西,你也不例外。”
辽王愣了愣,笑叹了一声,旋即缓缓摇头:“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