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逸这么一分析,苏乾也想明白了,每年冬天都是辽人打草谷最厉害的时候,这时候游牧民族的粮食是个大问题。
说白了,连部族的粮食都供应不上,几十万大军的粮食问题,又何尝能满足?
细细想想,北辽和大周的问题恰恰相反。
大周光是江南道便是天下粮仓,足够供应整个大周的粮食,大周缺的是军费,是银子,这两年在沈逸的运转下也好转了很多。
而辽人缺的,恰恰就是粮食,不管是蛮虏还是战马,冬季食量大,光是行军耗费的粮草就是个大问题。
大周不想全面开战,北辽就算想,也未必有那个实力,起码在即将入冬的今年没有。
被沈逸一说,苏乾老脸有些窘迫之色,说道:“辽人的作风特殊,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说完苏乾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可康王到底还是在辽人手里,这个筹码我们很难办。”
康王?
沈逸笑了笑,康王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要拿他换自己性命的人,沈逸可没功夫管他的死活,那是周帝的儿子,又不是他儿子。
朝廷包括周帝都不可能公开下诏给苏乾或沈逸,让他不惜一切代价的换回康王。
只须上奏折说无能为力,朝廷也没啥好办法。
当然了,沈逸撒手不管,或是出工不出力的后果也确实非常严重:和周帝彻底翻脸。
沈逸摆了摆手,问道:“话说回来,今天见到这些北辽的官员,苏老有没有认识几个?”
官员的称呼不知道对不对,但他们能在辽王设宴的时候参加,都是些有地位的人。
“倒是认识了几个。”苏乾说道:“后头起身驳斥的那两个,一个是突尔部的酋长突尔赤,你杀的那两个突尔氏的人,都是他的侄子。”
“这话可不能乱说,”沈逸正色道:“突尔哈是羽林校尉章鹏飞砍的,突尔克是祭旗时砍的,我可没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