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眼前的战斗结束,大周数万兵马,不论是战是退,都有余地。
朱震山的命令一经发下,全军都开始行动,唯独后军的第三、四营。
人都拼光了,还阻击个球?
所有战死的士兵,只能就地掩埋,落叶无法归根,只能埋骨他乡。
叶双凡拼死斩了特穆尔,沈逸也不懂医术,幸好李天问略懂一二,索性叶双凡的伤虽严重,但还不致命,只是休养一段时间不能作战是板上钉钉的事。
“幸好有这铠甲,不然他非开膛破肚不可,如今静养一阵,静待血肉愈合就行了。”李天问查看了叶双凡的伤势之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幸中的万幸,若是叶双凡在这死了,虽然他虎头虎脑的又憨憨,但给沈逸的打击,将比陆仁和之死而犹有过之。
将近千人的队伍,一仗下来只剩下一百多号人,还有很多,都是用临时的担架抬着的。
幸好辽人留下的战马够多,撤兵得以省了不少力气,沈逸捡起那足以证明叶双凡战功的特穆尔头颅,下令整军与中军汇合。
沈逸是没事了,但其它未受到攻势的后军就来活了。
这其中就包括康王和端王所在的大营。
端王此刻经过包扎,勉强止住了血,脸色苍白地低声咒骂:“沈逸!我必取你的命!”
营中无人应声,便连那校尉,都无语至极。
在山道外看着弟兄拼杀,自己坐享其成,这与那北辽大军裹挟百姓出城相比,无不及而犹有过之。
片刻,端王又忽然发问:“任啸!任啸呢!?”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任啸还没回来,但众人心里都猜想,下场估计不会太好
沈逸那股子杀气,连皇子都敢砍,更别说国公的儿子了
此时大军收到中军的命令,整军阻击北辽援军,校尉当即下令调齐兵马,配合朱震山的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