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能最快调齐出发的就是京营士兵了,但京营不比草原,一万的纯骑兵可谓是大手笔了。
言罢周帝再度吩咐道:“传令丁威,率羽林卫北上把守澜沧江,严查过往船只,即日起,任何船只不得停靠京城渡口!”
澜沧江从澜沧山发源,流经澜沧郡内,经过京城,虽然渡口离城池很远,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周帝从心里感觉到,这次蛮虏的攻势不简单。
幸好丁威之前率羽林卫接管凤兴守军,现在就在松州。
苏乾想了想,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与曹安民拱手应声。
“等等,”两人正要走了,周帝突然唤住两人问道:“沈逸此时在何处?”
沈逸?
苏乾一想,可不是嘛!沈逸半个月前离开京城,上澜沧郡去了!
来不及多想,在御案上的地图一看,苏乾道:“按理,应在平寿或是安陵。”
周帝凝眉想了想,良久之后指着地图上吩咐道:“让石烈沿着这条线行军,若遇见沈逸,让他速速回京来!”
次日,京城热闹依旧,无人知道城外的京营抽调了一万骑兵,随着石贵之父石烈片刻不停地赶赴澜沧郡,也没有人知道,北辽大军侵扰澜沧郡。
人们知道的是,最近想从京城离开走不了水路了,渡口被大队官兵把守,来往的客商就算船行到了渡口,也被勒令开走,不准靠岸。
沈府,刘夫人望着天边长吁短叹,“这都几天了,逸儿怎么还不寄信回来?”
玉钗宽慰道:“夫人,前一阵不是才跟您报平安吗?澜沧郡地广人稀,少爷性子又散漫,大概还没到下一个地方吧。”
刘夫人唉声叹气,捂着心口道:“昨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心慌的厉害,收不到逸儿的信,我心难安呐”
“是夫人多虑了,该是没休息好吧。”玉钗抿着嘴唇劝道,秀眉却有些微皱,因为,她心里也有些心慌
平寿县。
一夜未睡多久,沈逸早早起了床。
本以为离战争很远,却没想到说来就来。
前世有一个强大的祖国,让沈逸安居乐业了一辈子,到了大周,却没了那样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