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舅舅早些回去吧,也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沈逸一伸手,绝了刘伯宏说话的念头。
刘伯宏暗里叹气,走出书房大为摇头,在这外甥面前竟是一点主动权都掌握不到,真是白长了这一辈!
沈逸留在书房里,暗自琢磨,方才他顺着刘伯宏的话试探性地牵扯到端王,从刘伯宏的反应来看,基本上应该是猜对了,这整件事就是端王在捣鬼。
端王要他的命,不知是何缘由,但这账,却不能不记。
平心而论,他很难要端王的命,但要不了他的命,却另有办法能让他生不如死。
想想看,双王相争的局面持续多年,端王和康王谁都不想看到对方登上储君之位,一旦一人登基,另一人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
沈逸摩擦着手指,细细考量着。
在政治逻辑上,其实一直有个基本的游戏原则:既然暂时吞不掉对方,就没有必要拼命死磕。
如今就是这样一种状况。
这账肯定要记,将来也要算的明白,但也需从长计议。
端王府。
端王来回踱步,斥道:“三司齐至,就让他一人把话全说了,那你们是干什么去了?!”
刘璟升答道:“殿下,蔡番鹤行事多有疏漏,让那沈逸抓到了漏洞,不管去的是谁,都定不了沈逸的罪,何况还有那汤绪从中作梗,更难行事。”
“这不重要!”端王大怒道:“现在他把私炮案牵扯出来,你让本王怎么办!啊?!”
牵扯出私炮案其实也不能怪刘璟升,只是端王有气没处撒罢了。
“殿下,不用着急。”
这时候,坐在另一边的任啸又站出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