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逸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缰绳,愣道:“你干嘛去?”
赵明月回头道:“进营。”
“你疯了?”沈逸看着她说道:“苏鹏程怎么说还有五百骑傍身,你呢?靠你这一两百亲卫,梁闽若是急了,你一定能杀的出来?你要是出了事,我就是回了京城也是死路一条。”
赵明月皱眉道:“难道就这样不管苏鹏程?”
“苏鹏程自己也说了要自己去,他自己不中用,谁管也不行,”沈逸反问道:“我身陷囹圄的时候,又有谁来管我?”
赵明月定定地看着沈逸,红唇贝齿微张。
“有我。”
沈逸一愕,沉默下去,良久才出声道:“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出事。”
旋即松开了赵明月的缰绳,沈逸端坐在马背上道:“苏鹏程也不是个傻子,他既然敢去,心里也有底,真出了事,再让你这些亲卫去帮忙不迟。”
“你不去,梁闽未必跳反,你去了反而给梁闽压力,到时候,可就是真刀真枪的硬仗了。”
赵明月看着沈逸,沈逸却不看他,只是眺望着军营。
沉思片刻,赵明月最终还是勒马回来,停在沈逸身边与他一同眺望。
大帐之中。
梁闽沉声喝斥道:“苏鹏程!你身为都尉,擅自调兵,该当何罪!你到底去了何处!?”
“延山。”
苏鹏程看着梁闽,淡淡说道。
梁闽一愕,双手一震,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不是带兵入山操练,我去了延山。”
苏鹏程一字一句地说道。
梁闽终于确认他没有听错,惊愕道:“你,你”
“私炮,已被尽数查抄,蔡番鹤落马,不过是时间问题。”苏鹏程看着梁闽,劝道:“总督,认罪吧,你有军功在身,陛下念及,不会赐你死罪。”
梁闽身子一抖,瘫坐在椅上。
原来一切不是不寻常,而是已经暴露了。